“有一个男人吗?一个很胖的男人,就是你们的阿壮,你们找到他了吗?”。我根本没有理会阿离所说的假女尸,而是迫不及待的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
阿离见到我的表情,一丝诧异过后便立刻问起阿乔。
不待阿离的转译,我已经由阿乔的表情中找到了我的答案。
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
但,这答案并不是绝望,我太清楚他了,当我绝望的时候,这孙子永远给你惊喜;当你认为他活着的时候……他也一定比任何人都活得自在逍遥。
无论如何,只一样,胖子……死不了。
我分不清这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给自己吃宽心丸,我永远不想见到胖子的尸体,永远不想。
与此同时,我也分辨不好,那用单手拯救胖子的那份记忆,到底是印象,还是幻觉。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被称为“阿洛卡思虑症”。
大体的翻译就是,当你总是在一直思考或回忆一件事时,你自己就已缓缓的忘记了一些相关事件的真实程度。
我沉默着停下了脚步,尽管不远处我已能透过门扇看见秀秀那苍白的面孔。
不,那不能称为苍白,其实,那应该叫做活死人的颜色。
我深刻的记得小时候我送爷爷走时的那一幕。
爷爷平躺在一块栅板上,听爸爸说,根据爷爷的遗愿,我的父辈只需要把他的身体停靠在一具栅板上,剩下的事情,全权交由三叔处理。
先不提我们家老爷子和二叔的那副流涕神情,但我至少能判断,爷爷的那副脸色,绝对比不远处的秀秀,来的红润。
但与众不同的是,此刻的秀秀,虽然穿着着一身并非属于她的女式褂子,但她却并非昏迷。
因为,我能看到,现在的秀秀,双目微睁,似乎在凝视着什么。
“胖子呢,你胖哥呢?”。
我几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既然都她妈醒着,就都甭装怂。
我打心眼里开始讨厌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她,也许,现在的胖子仍然鲜活的站我身边,端着瓶老啤酒,细数周遭的本地姑娘美美的身材。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秀秀,那个身经大浪的女人,此刻却像个5岁孩童般,猛地朝后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头发散乱,嘴唇滇出了丝丝血迹,并伴随着惊恐的哭声。
她的瞳孔是涣散的,每一丝散乱的秀发她似乎都不愿整理,而口中始终在喃喃着“雨辞、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