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睁开眼,就看见季薄渊,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怒意,站在沙发前,看着自己。
她心里一凛,条件反射立刻站起了身。
仓促间,一缕极微弱,却熟悉的幽香,扑进她的鼻间。
云暖暖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嗅觉就异常敏锐。
这样的香气,虽然只有一缕,却足够她的胃,条件反射泛起极强的恶心。
云暖暖捂着唇,冲进了浴室里。
“呕……”
浴室瞬间传出,她的干呕声。
这一幕,让沉浸在思绪里的季薄渊,猛然回神。
当年,云暖暖质问的话,瞬间映入他脑海里
“季薄渊,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我怎么一闻到,就想吐?”
季薄渊眉眼一沉。
他走到床边,用力嗅了嗅。
一缕极微弱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尖。
随着这抹香气的入侵,让季薄渊的脑中,再次浮现出,假山梦境里,那种极强的仇恨。
他似确认了什么,漆黑的墨瞳瞬间深沉似冰。
“季薄渊,你把门开开,放我走。”
正在这时,云暖暖干呕完,走出浴室,直截了当地说。
听见女人说要“走”,季薄渊的眉头深蹙。
男人的瞬间变脸,在云暖暖看来,又像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她全身戒备,威胁地说:“我警告你,你现在放我走,我就不追究你昨天冒犯我的事。否则,过了8点,我、我前夫就会来接我,到时候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前夫”两个字,刺痛了季薄渊的神经。
特别是云暖暖这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更让季薄渊的心底,窜出无限的酸意。
他下颌一紧,冷着嗓说:“那就等他来看看,你和我睡了一晚,正好让他死心,以后别再缠着你。”
“缠着我?到底是我前夫缠着我,还是你这个前、前夫缠着我?”云暖暖毫不客气地怼道。
季薄渊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却也没有半点要开门放他走的意思。
云暖暖简直要气笑了。
她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抬眸看着他,试图先礼后兵:“季薄渊,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年在山核里,你不是已经很坚决很果断,把我们的关系一刀两断了吗?为什么时隔四年,还要跟我纠缠不清?当年,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