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的话,血淋淋地撕开了,苏悠然藏在最深处的底牌。
直到这一刻,苏悠然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拼尽全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当场破功。
当年,她在山核里,既然敢告诉云暖暖自家的底细。
一来,是认为云暖暖必死无疑。
再来,则因为她是奥利大师亲传弟子这件事,极其隐秘。
除了大师兄尼尔以外,不可能有人知道。
苏悠然惊疑不定地揣测着,君漠获得消息的途径。
在她看来,云暖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难道是大师兄出卖了自己?
苏悠然还没来得及深思,就感觉到季薄渊的目光,正意味不明地落在自己身上。
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她略微定了定神,佯装不解地笑了。
“兰诺伊老师,过奖了。虽然我对催眠术感兴趣,却没那个幸运,能接触到奥利大师和尼尔先生,想必您的‘前妻’是记错了。”
她有礼又恰到好处的否认完,就淡定地走到季薄渊面前,对着他坦然一笑。
然后,便端庄温婉地站在了他的身侧。
这种时候,说的越多,越容易错。
淡然处之,反而还不容易露马脚。
幸好,云暖暖的话,在如今的季薄渊面前,根本不具备说服力。
对于苏悠然这样的表现,君漠琥珀的眸子,漾起微澜。
他玩味地朝两人举了举杯,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作为心理学方面造诣出众的君漠来说
怀疑的种子,只要种下去,就能发酵。
感情这种事,旁人说的再多,都没有意义。
只要一个男人,对他真心爱过的女人,足够不舍。
一粒怀疑的种子,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而他,和暖暖,只需要看戏就好。
当君漠挺拔优雅的身影,走到楼梯口,宴会的灯光,瞬间暗了下去。
音乐声,悠扬响起。
一束明月般的聚光灯,从天花板上流泻下来,打在二楼楼梯口的父女两人身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俊朗帅气,虽然人已经中年,却因为保养得当,浑身散发出成熟而睿智的魅力。
而他身边的女人,小脸白皙明艳,身上剪裁优雅的纯白v领晚礼服,包裹凹凸有致的身材。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