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暖暖对着这满屋的陈设,无限感慨之际——
季薄渊已经沉默地环顾四周,径直走到房间另一侧,那扇关闭的木窗前。
“吱呀”一声,他推开木窗。
目光沉沉地看着远方。
眼底的熟稔,仿佛是已经在脑中看过了许多遍。
远处一轮明月悬在天空,满天的星河下,云蒙山影影绰绰地立在夜色中,看上去像个对镜梳妆的仕女般,线条优美、神秘和朦胧。
云暖暖回神,反身将门锁上,无暇欣赏这如斯的夜景,也没注意到季薄渊的反常。
她忧心忡忡地走到男人的身侧,将刚才十爷爷云清在石台上说的话,轻声讲给男人听。
说到最后,云暖暖冷不丁记起——
季薄渊刚上山时的异状。
她轻声低问:“你下午在山下,听见‘祭祀山神’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吗?”
季薄渊转头,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阁楼昏黄的灯光,将女人明媚的小脸,照出几分温婉的模样。
他伸手揽上云暖暖的腰。
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粉唇。
沉吟的表情,似在忖度着什么。
“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云暖暖屏住呼吸问。
她心里实在太好奇——
为什么季薄渊前两天还是个无神论者、对云家一无所知的人。
怎么突然之间,到了云蒙村,就像是在“故地重游”一样。
季薄渊看着她,嗓音沉缓地说:“你说的只是你外婆以后得事,而我查出来的,则是你高外祖母以前的事。”
“高外祖母?”云暖暖不解地问。
“你高外祖母的妈妈,就是死在一次祭祀山神的仪式上。正因为这件事,你高外祖母成年以后,才决定举家迁徙至A城。”
“嗡“的一下,云暖暖脑中警铃大作。
高外祖母的妈妈、高外祖母、外婆、妈妈……
她们几乎都在山神大祭上出过事。
而就在一周以前,云暖暖还在云家最有天赋的、呼声最高的继承人——云柔柔的身上,看见了和胎记有关的、深灰色运势!
云暖暖心里有些惶惶。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关联。
如果查清楚了这一切,是不是就能找到妈妈的下落?
季薄渊看见云暖暖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