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平日里再怎么强势和倔强,可这次是云暖暖第一次离危险和死亡这么近。
机场中年男人、霍婷婷和慕泽头顶上的血色雾团。
让她想当然的认为,血光之灾是不可逆转的运势。
也正因为这样的主观加持,今晚经历的种种事件,让云暖暖惊恐、惧怕、慌乱等情绪被放大到极点。
她这么一个——
自从妈妈失踪以后,用坚硬的壳把自己全副武装、事事都亲力亲为解决、从来不哭的女人。
碰到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天而降”的季薄渊。
就像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
所有被她强压下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
使云暖暖哭得像个孩子。
女人“放飞自我”的哭声,让季薄渊面色一僵。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刺猬一样倔强的云暖暖痛哭。
还没等他品出心里陡然冒出来的,那股全然陌生的情愫是什么……
他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手,笨拙地轻抚着女人的后背。
季薄渊抿紧薄唇,说不出安慰的话。
只能阴鸷地看了赵伯一眼,对保镖们使了个眼色。
被堵着嘴按在地上的赵伯,接触到季薄渊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得浑身颤抖。
保镖们粗鲁地拖着他,把他拖出了门外。
云暖暖把季薄渊的衬衣哭得湿透,才堪堪止住。
“云禧……”
老爷子神色恍惚地看着这一切,细碎地喃喃声传入云暖暖的耳朵里。
云暖暖猛地从季薄渊怀里直起身,回头看向外公。
只见外公头顶的黑红色雾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暖暖松了口气。
老爷子的血光之灾,终于被有惊无险地化解掉。
可是……
外公从刚才醒过来到现在,神色一直都有些不大对头,和平时犯病的表现很不一样。
云暖暖想到刚才赵伯手里拿着的那条毛巾,瞬间又绷紧一颗心。
不知道她来之前,赵伯有没有对外公下过乱七八糟的药……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去外公身边。
突然,脚下一空。
整个人被男人打横抱着,走到了床前放下。
云暖暖眼泪汪汪地看着季薄渊,发自肺腑地说了声:“谢谢。”
随即转身握住了外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