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志入狱天子震怒下令亲审,国庆盛宴上生此剧变,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且不说魏氏一党如何欢欣鼓舞依计而行将案情导向“罪证确凿”,并上蹿下跳串联结众开始发动针对辅政王之终级弹劾,怎一番极尽空口污篾构陷诽谤之能,辅政王才刚回府,就得禀杜颂已经恭候多时。
虞沨顿时拧紧了眉头,油然而生一股抵触,但他当然明白杜颂在这当头登门求谒必为要紧,不是顾及“私怨”之时,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没将人拒之门外。
却没想到,杜颂的来意并非是为席志求援,只将“案发仔细”详尽交待,就缄默下来。
虞沨微一挑眉:“你有何把握承诺席志保他平安?”
“小子那时才返京都,就立即听闻魏氏为首之肖小投机恶意中伤殿下,极尽污篾之能,似乎表面看来也确实挑拨得君臣离心,可小子看来,凭殿下之智万不会束手无策,容那些贪婪愚昧之辈得逞,圣上也决不会轻信奸侫之言,误解忠良之臣。”杜颂倒是胸有成竹,沉着十分:“然而,势态越渐发展为流言不绝满城风雨,殿下却毫不作为,这本身就有蹊跷,倒像是有心纵容……”
杜颂打量了王爷一眼,就之心平气和云淡风轻,更是一鼓作气往下说去:“小子便猜测,若非殿下另有计较,便是与圣上心领神会,意在察悉人心辨明忠奸……后热河之时,张三郎口出狂言,小子便留意见圣上极其震怒却飞速掩饰,小子在御前动手教训魏大郎,虽然被圣上惩罚,可小子心知肚明若救治得当,魏大郎决不至于伤重瘫痪,可是,圣上特意下令江院使尽心救治,魏大郎却反而……彻底断了肋骨……”
显然就是天子盛怒难捺,暗施惩处。
“今日事件,又明显是宫人被奸党收买,魏氏一党真有这般本事将手伸入禁宫而不被察知?更别说小子因为不安,跟踪席将军时,却发现天子身边心腹内宦也在跟踪,将那宫人污篾之始末看在眼里,却不声张,打算潜走,小子越发笃定从前推断,是以,才阻止席将军欲擒目证,因倘若那内宦是与魏党同流合污,便是擒获也不能使真相大白,小子之所以声称九成把握能保将军平安,实因坚信天子决非昏庸无德,而是引贼入瓮。”
见杜颂的言论越发大胆起来,虞沨忍不住浅咳一声:“那你请见,又是什么目的?”
杜颂坦然说道:“是因还有一成忐忑,倘若是小子推断失误,决不能眼看将军身陷冤狱,势必要将所见所闻告之殿下,席将军国之忠良,更立军功,相信殿下势必不会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