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战死,伯祖无嗣,而杜颂祖父也无嫡子,临淄候得了恩荫,另一庶子却过继给了伯祖得续香火,哪知,杜家确是子嗣不丰多灾多难,杜颂这位叔父之独子却也夭折,叔父又紧跟病逝,最终导致伯祖一支还是断了香火。
倘若杜颂过继给伯祖一支,宗法而言,他与临淄候再无父子之说,就是一门近亲而已。
长乐公主下嫁,临淄候也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行欺压之事,自然也会担心长乐公主从中作梗,让杜挚不能明正言顺袭爵,眼下杜颂自愿过继,临淄候夫妇怕是求之不得。
这唯一不尽如人意之处也得到解决,辅政王倒也干脆:“罢了,席志一案不需你担心,抓紧过继之事吧。”
杜颂却又呆怔。
虞沨眼角一挑:“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拖延?”
“万万不敢,在下这就去办。”杜颂一揖几乎着地,直到告辞出去,还在云里雾里。
于是守在外头的王府仆役便亲眼目睹了勇毅候一头撞在大榕树上,揉了揉额头继续往前,却又在门扇上撞了一下,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出去的奇妙事件。
更受惊吓的是候府仆役,被杜颂上车前丢下那句“去族里”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问:“候爷,您说的族里是……”
杜颂才回过神来,族人还在临淄呢!
于是立即回府“打报告”请假,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直奔临淄,力请两个族老来京与临淄候摊牌。
而杜颂失魂落魄告辞之后,辅政王殿下也须臾恢复了冷静,省悟过来这似乎仅是他与杜颂的第三回正式面谈,却就将宝贝女儿允了出去,顿生懊恼,几乎想追出去反悔,不过转念一想,待这轮风波过后,他便要请辞去封地楚州消闲一段儿,总得耗废个三两年光景,女儿一定要带着身边的,婚事就算议定,出阁也得等到三年之后,有甚长时间慢慢考较,倘若那小子但有个不妥,反悔不迟。
杜候爷,你可知道这馅饼还没落你口里?尚且任重道远呀。
再说卫昭,这一日的确是心神不宁,她原本以为自己对席志尚还说不上动情,无非是心存不甘,实不愿困于后宅碌碌无为,与其说她对席志动心,尚不如说随之前往归化的自由人生更是唯一摆脱无聊岁月的希望,仅此而已。
然而,眼下她深切又真实的心慌意乱,却绝非是因“希望”破灭的沮丧。
本就是聪慧敏锐的女子,这时完全笃定了自己心意。
原来不知何时开始,她对那人,早已不仅同情与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