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贴心,两人上前,一边一个傍着母妃坐下,就连劝慰的话都是一般无异,一个说:“母亲切莫烦疑,必是有人心存不轨,父亲决不会行此荒谬之事。”一个连忙附和:“娘,爹爹一定不会做对不住咱们的事儿,势必小人作祟,娘可别为这事窝心,白白呕气一场,爹爹回来还不定怎么心疼。”一个又紧跟颔首。
一双子女这般认真为当爹的辩护,母上大人都觉得有些脸红了。
旖景咳了一声:“我当然信得过你们父王……好了,我这边不需你们劝慰,到底出了人命,就怕你们曾祖母听说后担忧,快去开解老祖宗吧,话说得缓和些,我还要琢磨琢磨这后头的圈套,迟些等处理妥当,再去交待。”
打发了三郎晓晓两个,旖景又再沉思,那母子二人的出现既然并非讹诈,一定是有人指使,主谋一时难定,倒可从其最终目的逆流溯源。
眼下朝局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不光旧勋世宦,便有那科举入仕的寒门士子也不乏贪欲图权者,圣上身边,就有不少挑唆是非屡进谗言!那么,会不会有人企图用这手段造成她与虞沨夫妻失和,卫国公府与楚王府彻底决裂?
旖景认为这个因素不能完全排除,虽然她对虞沨全心信任,这些年来,她家王爷的洁身自好也是有目共睹,无奈这世间,别说皇亲宗室,包括勋贵名门,宠妾灭妻虽不占主流,全无侍妾者更加稀缺,他们夫妻二人一心一意情深不移是一回事,旁人会不会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旖景虽没太过在意,倒也隐约听得一些言论,说的是她家王爷惧内,而她身为人妻却倚仗家世多妒跋扈。
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么就有可能被人信以为真,企图利用她的“妒嫉”心生事。
再兼那妇人如此绝决“以死为证”,只留下个懵懂可怜的幼子,倘若自己真是妒妇,她家王爷这回未免有口难辩。
这是一层可能,但成功机率甚罕,毕竟虞沨只是去晋州体察民情,不久便归,倘若他毫不迟疑将那“庶子”交由大理寺追究冒诈宗室血脉之罪,就算自己肚子里开了个陈醋作坊,也不会因此与虞沨决裂。
旖景实在不能相信有人当真会幼稚浅薄到如此地步。
如果并非这个原因,妇人为何自绝?旖景又再换了思路。
倘若妇人在生,只要被自己逼问,难免不会露出马脚,更有可能主谋认为自己在妒火熏心下,干脆就把这母子暗中处死,眼下凭她的身份地位,就算做出这类的事,世人也会宽容,外室原本就不是必然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