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上。”
不仅仅是把一个御史徹职,竟然三言两语便把一国之相撤换!
在场朝臣率先冷汗满额,这是什么预兆?太皇太后这是……牝鸡司晨的节奏?
秦夫人万万不想自己舍生忘死,竟然还是没能挽回翁爹罢职,已在死境的她,一时激怒:“娘娘!”
“怎么,区氏你要反悔?”太皇太后沉冷的语气略带讽笑。
秦夫人只好匍匐下去——她不是为那些利欲熏心的男人担忧,可一旦秦家败落,失了丞相大权,女儿的后位岂非更加难保,就算太皇太后放过这桩,将来也会被事后清算。
无嗣,更无家族撑腰,圣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岂非勤等着“兔死狗烹”的下场?
可她还能如何,已是待死之身,如何能保秦家权位?怕是就连天子,这时也是爱莫能助。
“请先帝手诏!”太皇太后自然不会让朝臣惊疑太久。
有内侍去而复返,展开黄卷,朗朗而诵。
众人再是一番神色莫恻。
太皇太后也微微扶紧手柄,神情却仍是淡然:“当初先帝抱病,常与哀家商议,论及诸位皇子……惜太子早逝,较长之福王又遇谋杀,剩余诸子,无论沉稳、果决皆有不足,虽当时,先帝并未择定继位皇子,不过先留手诏,让哀家凭机断之宜,可行临朝监政之权。”
临朝,便可效仿前制,垂帘听政!
“圣上登基至此,于政事上多有不察,以致奸侫惑言,屡屡陷害忠良,圣上非但不能明断,更有偏信之举,也难怪先帝临终前耿耿不安,委托哀家监政之权。”太皇太后不顾众人“嘶嘶”吸气,也不顾天子兀地捏紧了龙袍,自顾说道:“故而,哀家决断,即刻返宫,于明日,即临乾明门听政,辅佐天子处理国政,才不负先帝所托。”
命妇们自然不能贸然插口,尽管大多人心中惊惧,却也垂眸沉默。
一应朝臣也如蜡刻。
没人胆敢偷窥天子那双怒火烧透的眼眸。
而做为宗人令的康王,却得了康王妃暗暗一拉袖筒。
他一抬眼,又巧遇虞沨的目示,隔空一触之际,康王旋即醍醐灌顶。
起身抱揖口称“谨遵圣谕”。
虞沨也随之起身,紧接着,在场朝臣尽都抱揖遵旨。
濯缨园中,皇后芳辰宴最终闹出这样的结果,实为京中一大新闻,不及暮色四合,随着诸多女眷与朝臣傍晚回城,在这个夜晚,便如初夏的清风一般,遍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