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这少妇正是沈氏三娘,当年在芳林宴上不服金元才艺那位,皇后与秦子若的姨表姐妹,这时,她已经嫁了长恩伯的次子。
“没法子,皇后娘娘不善饮,托了我来敬敬诸位,谢过今日赴请到贺。”沈氏笑靥如花,往旖景案前设着的锦垫上跽坐,连带冲着旖辰也举了举手里的酒盏。
姐妹俩当然要领酒,都托了杯盏,欠身往正座微有示意,再饮。
酒盏顿下,当然是要用手里锦帕沾沾唇角,免得不小心留了酒渍贻笑大方。
“王妃这锦帕当真精美。”沈氏却像发现什么奇珍异宝般,啧啧称叹。
旖景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的锦帕,虽是上等的云锦裁成,被夏柯那双巧手绣了玉兰花在上,却也不值得沈氏如此稀罕。
沈氏却直称绣艺精巧,讨要细赏,甚至还小范围传递了一番,让不少好奇的命妇都“瞻仰”了一眼楚王妃的锦帕,大家自是捧场,都跟着赞了几句绣功。
但锦帕到底还是回到了旖景手中。
沈氏又再让宫女斟了酒,接下来再敬平乐与南阳郡主去了。
旖辰也颇觉讷罕,拿过旖景的锦帕看了两眼,笑着说道:“一看就是夏柯的手艺,这玉兰花确是绣得精美。”
旖景却看向正在代替皇后长袖善舞的沈氏,目光微深。
流光亭里的气氛也随着沈氏这一圈敬酒越发活跃,全没午宴时的沉肃紧绷,其实女眷们饮用的葡萄美酒,属宫廷内酿,与那甜饮没有多大区别,皇后不善饮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堂堂母仪天下尊位,自是不能挨桌答谢,需要一个身份恰当的亲友代为应酬。
旖景的注意力随着沈氏游离了些许时候,待得那盏茶见底,趁秦子若走开寻宫女换新茶的时候,飞快地与旖辰低声交谈几句,借着案几的阻挡,有了一番小动作,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只不过旖辰显然不明白旖景的用意,眉目间充满疑惑不解,旖景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握了握旖辰的手,让姐姐暂时莫问。
那眼角余光,就见接岸廊桥上走来一个宫女,正是落后三娘十余步后离开的采薇,只她这时返转,却不见三娘归来。
旖景微微蹙眉,她早意识到皇后专程邀了三姐赴宴必有机锋,眼下又更笃定了几分,但一时还揣摩不透关窍,不过细细琢磨,帝后针对之人应当是她,不可能加害毫无利害的三娘,顶多就是威逼利诱以为利用,三娘人身安全应当暂保无礙。
就是不知三娘是否会被人利用,但愿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