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捉摸不透。
——
三日转眼而过,天方初昼,秦子若就拿出私房银子买通了两个粗使丫鬟,让去打了热水来香汤沐浴,趁着那第一缕霞光照入纱窗,就对镜描妆,也是踌躇满志。
她是昨晚才被通知今日要随王妃入宫。
传话的夏柯一副咬牙切齿的不甘样。
老王妃倒是庆幸,连称这是好事。
可不是好事?实为吉兆,这回可是太皇太后亲自下诏让楚王妃带她入宫,又是在这么一个日子——皇后芳辰。
说明太皇太后已有决断,应当是允准了她为侧妃一事。
果如所料,太皇太后到底还是顾及圣上,也是理所当然,先帝有临朝监政的遗诏,太皇太后久未宣众,说明私心里始终不愿与圣上冲突明显,即便对卫国公府仍有眷顾,也是有限,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苏妃,就当真与秦家为敌。
平衡各方权势,才是明智之策。
岂非预示着圣上的计划会一帆风顺,今日便是苏妃绝命之日,难怪天气这般晴朗,朝霞已在东天灿烂。
“姐姐今日气色可真好。”秦子若的“室友”燕儿莞尔奉承。
当然得好,待今日之后,你就再不能与我姐妹相称了。秦子若这般暗忖。
云鬓娇颜初妆成,又着锦衣,交襟绣出精致的卷草,朱砂玉兰长裙,还挽了艾青金丝挑绣的纱帛,就连绣鞋上,也缀满了米粒大的莹珠。
秦子若俨然恢复了相府千金的着装。
在一众丫鬟艳羡的目光下,去见老王妃,老王妃抚掌而笑——真真靓丽。
便邀秦子若一同早膳,这姑娘也没再婉拒,果真坐上炕去。
祝嬷嬷险些没忍住打跌,强迫自己不去关注秦姑娘,一眼眼地瞅着窗外。
也难怪秦姑娘沉不住气,显出这番猖狂,估计是秦相寿宴上刺激太深,以致于心态失衡,对出头之日太过期盼。
及到王妃归来——两家就在对门,今日又一同获邀,王妃虽说返家小住,到底还是王妃,自是当与老王妃一同入宫。
一眼瞧见秦子若这副模样,王妃当即蹙眉:“子若,这般着装不妥,逾制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
祝嬷嬷实在憋不住,到底咳了出来。
秦子若顿时苍白了脸。
“太皇太后并非直接诏你。”旖景提醒一句。
也就是说,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