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入仕资本。
有人不孝嫡母,痛打嫡姐。
有人在地方贪赃枉法,讹贿钱款。
居然还有人娶妇同宗!
个个枉顾礼法,却从地方捐官提升为一朝御史,监管臣民风纪。
太皇太后笑过之后,又气恼起来,把奏本往案上一拍:“虽说这些人都不是通过科举入仕,也有从前官制不善的原因,但失德违法至此,怎么吏部就毫无知觉?”
虞沨自是早有准备:“臣暗中察明,这些御史都与吏部尚书卓进来往密切。”
他早有密报抵呈太皇太后,卓尚书一早就对秦相投诚,那时为了让卓妃“扶正”,与秦相秘密勾通,今上登基,卓尚书越发没了顾忌,卓夫人居然讨好奉承于孙孟之妻李氏,这事在诰命女眷中早有议论,不少暗中不屑卓进夫妇奴颜媚骨。
太皇太后有如醍醐灌顶,原来秦相虽未出面,却是通过卓进之手,看来天子还没有糊涂透顶,尚且有药可救——至少不是他亲自操刀,顶多秦怀愚之举暗合圣心,故而才纵容包庇。
本质上没有不同,程度却大有轻减,至少太皇太后要发作,针对的只需卓进、秦相便可。
而更让太皇太后放心的是,虞沨既然亲笔上书弹劾,又做足了准备,显然是要与秦相针锋相对,他是当真没有观望结盟之心,而对旖景也确为不离不弃——尽管太皇太后在旖景“自请和离”次日,便诏见虞沨,告诉他旖景已将和离之念坦诚,问他意见时,虞沨也是跪地相请,坚决拒绝和离,接下来太皇太后也暗暗察知虞沨“纠缠不休”,却始终还有保留。
但及到虞沨这几本针对显然的弹劾一上,太皇太后这才相信他是言行合一。
不过仍问:“远扬何故不直接上本?此乃政务国事,本应圣上审断。”
虞沨也不讳言:“臣并非因政务之故,实为私怨,这几个御史显然是得人授意诋毁于臣,臣心存不服才动用天察卫暗察其底细,先帝早有遗命,天察卫交由娘娘统管,臣既动用,自是要请娘娘允准。”
“私怨?你倒坦诚。”太皇太后扶额,又是摇头又是苦笑:“罢了,景丫头与你的姻缘,当初也是先帝与哀家尤为看好的,你们这对,能这般为彼此打算,哀家实觉欣慰,折子我留下了,这事无论为公为私,哀家也不过多追究。”
虞沨自是长揖不起,诚心诚意感怀太皇太后体恤。
太皇太后又问:“只是要追究这些人的错责,卓进也会受牵,这几个御史私德不修,甚至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