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对她但生厌恶,将来也无法在王府立足,甚至会引更多诟病。
既然无法挽回,还不如自请和离,总归占个“深明大义”的赞誉,与清白有失的罪名两相抵消,少受人言。
秦子若倒有些庆幸——苏五好歹不那么愚笨,还有可取之处。
她压根没想到郑氏母女的“通传”大有水份,旖景虽然暂且返家,不过眼下主管关睢苑内务的谢嬷嬷日日朝早都会去一趟对门儿请王妃示下,只这些事情,旖景既有意相瞒,秦子若是不可能知情的。
只说这日清早,当秦子若从郑氏手里得到李氏的书信时,晓得祖父已经采取“终级行动”,授意那些御史纷纷再上奏章的同时,又与翰林院诸多学子故意争执,让楚王妃清白有失的罪名从窃窃议论演变为明面争辩时,这姑娘的心情十分愉悦——纸,是包不住火了,相信太皇太后就快决断,只能许了苏氏和离之请。
哪知及到下昼,秦夫人却再度登门!
一个晴天噩耗,当头劈下,秦子若有若石雕。
这日傍晚,荣禧堂的大丫鬟燕儿瞧见秦子若一瘸一拐黯然垂泪的回到了下人房——因为那一场跪,秦姑娘的膝盖受了冻伤,这些日子以来行动不那么利落,不过今日看着怎么更严重了些?
燕儿且在满腹计较呢,却又被祝嬷嬷连声催促,说是老王妃留了秦夫人晚膳,让她快去厨房嘱咐加菜。
燕儿完成了差使,回老王妃跟前复命时,刚好听得一句——
“真是,多得秦相这回尽力,夫人安心,这事我一定记在心上,要说来,子若也是名门嫡女,在侧妃之位,多少还是委屈了她。”
燕儿险些绊了一跤。
再看秦夫人,神色里全无喜意,眉目间尽是忧愁。
当燕儿出了外头,连忙找祝嬷嬷打听——自打虞栋一家分居立府,祝嬷嬷便晓得了燕儿实际是王妃心腹,许多话自是不会再隐来瞒去。
“怎么就答应了让秦氏为侧妃,这事王妃恐怕还不知情,老王妃怕是……”燕儿实在担忧王妃不在跟前提点,老王妃又中了旁人算计。
祝嬷嬷到底老道,冷冷一笑:“老王妃何曾答应过什么,放心,秦氏那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