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怀叵测之人兴风作浪罢了。”
韦十一娘心直口快:“别听你伯母的,楚王才不会有废妃之念,否则那两个秦氏,怎么这么摁捺不住?还不是为了替秦子若打探来的,凭她,真是妄想。”却又问旖景:“我看你二嫂,也就三、四个年头不见,怎么竟像老了十岁一般?头发丝都白了,这般憔悴?”
“外县清苦,二嫂身子又不好,听说去年病了一场,延医请药折腾了大半年,难免憔悴。”旖景只是解释。
其中内情,她自是不好与外人细说。
早在苏荏夫妇归来时,大长公主一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惊诧,连连追问,秦五娘才终于哭诉出来——都是苏荏的责任!
原来秦五娘跟着苏荏去了湖南,起初夫妇两的日子过得倒也和谐,远庆八年,秦五娘有了身孕,眼看就要临产,苏荏却不知从哪里听闻了黄江月丧命一事,简直就是痛彻心扉,喝醉了酒,回家的时候秦五娘抱怨了两句,竟遭到拳脚加身!
秦五娘当晚就早产了,生下一个儿子,却没有存活。
偏偏苏荏还不自省,一昧地为黄江月伤心,尽全不顾妻子。
秦五娘起初以为苏荏被外头的女子迷晕了头,逼问了长随,才打听得竟然是为了黄江月。
若是活人,还有个争头,偏偏是个死人,秦五娘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苏荏这个混帐,竟然两年都不曾清醒,时时酗酒,回来就施行家暴,有回居然抱怨是秦家威逼他娶妻,否则待他娶了“初恋”,江月也不会“香消玉殒”,秦五娘气急,再不隐忍,痛斥苏荏——黄江月一心要嫁入宗室,压根就看不上你这个庶子!
这下好了,苏荏就此把秦五娘视作死仇,越发不闻不问。
也不知他怎么认识了一个女子,模样与黄江月五、六分像,硬是聘为妾室,那女子倒也是个良民,家里却清贫,老子娘一听苏荏是勋贵家的儿子,再一看那白花花的聘金,哪还管女儿是为妻为妾,立马就送了上门。
倒也是巧,这女子连姓氏都与江月相同。
黄姨娘自打入门,有苏荏这混帐撑腰,并不把秦五娘看在眼里,居然掌了中馈,倒苛扣起秦五娘的用度来,去年那一场病,若非苏荏身边长随看着主子实在不像话,暗下私掏腰包替秦五娘请医,秦五娘说不定就撑不过来。
秦五娘也曾写信回娘家求援,可如石沉大海,连个水音都没有返回。
倒是一个族亲给她带了句话——苏、秦两家已是势成水火,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