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府对她还没彻底放弃,尤其是秦子若如今陷在楚王府,不能好比从前时常入宫劝谏皇后,这一重任就转到大娘子肩头,相比皇后,她更明白几分家族的盘算计划,深知这时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再者皇后就算追责,也不会伤及苏氏毫发,反而有可能被太皇太后斥责。
她这时,坚决不能火上添油。
是以她轻轻一笑,从中转寰:“皇后娘娘是挂心王妃安危,难免关切。”
旖景表示理解与感激:“臣妾一切安好,有劳娘娘关怀。”
就像没看见皇后那张被怒火烧得一阵青一阵红的面孔似的。
眼看不能逼得旖景服软,更不说落实她清白有失的罪名,皇后哪里心甘,更不愿赐坐,也没在意她家长姐不得不陪站,那蓄得长长的蔻甲刮过雕花扶柄,往掌心重重一掐,忍住了喝斥的话——长姐早前听她坚持诏见苏妃,就有劝诫,要让苏妃获罪并不容易,还得从长计议,她虽不以为然,但这时眼见旖景毫不犹豫就推了太皇太后挡箭,倒也明白不能急于一时。
嗓子里尽管灼灼如焚,皇后却也没再追问,转而问起子若:“我那七妹妹,眼下可还安好?”
别说旖景险些没忍住笑,秦大娘子也是面红耳赤,秦子若被楚王屡屡拒绝,不惜甘为侍妾,谁不知秦家已将她除族驱家,虽秦家有心散布子若“至情至性”的舆论,后来却依然被人诟病恬不知耻败坏家风,也就是楚王赴藩之后,这些议论才逐渐平息,皇后这时公然问起她来,岂非表明秦家是在惺惺作态,暗中支持七娘甘为侍妾之行?
她连忙解释:“子若任性妄为,父祖难免气恼,但家母终究不忍心,娘娘也是体恤家母慈心,这才关怀子若处境。”
王妃也不在意小小一个宜人总是插言,再度表示理解:“子若之行虽不被礼法所容,但到底与娘娘是血缘至亲,手足情份哪能说断就断,娘娘宽心,虽说子若因为不安,一再要求自食其力,到底是娇养长大的闺秀,王府哪会真让她行粗重之事,眼下只在针线房,也就是做些女红针凿的轻省活。”
别说皇后一下抓紧了扶柄,就连秦大娘子的脸色都不好看——好个苏妃,真敢把她们相府女儿当奴婢使唤!
但王妃显然不会顾及姐妹俩的心情,往下说道:“以臣妾看来,子若已生悔意,尤其对秦夫人甚是挂念,也曾哭诉是她不孝,累得母亲伤心……娘娘也该劝慰着秦相与右丞,再宽谅子若一回,容其归家,也不受为奴之屈。”
“苏妃,你若是真贤良,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