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后来的事他不甚了了,旖景反而更为清楚。
但旖景依然不懂卫冉何故说起旧事,不知如何也不好加以评价,只孤疑的缄默着。
卫冉暗暗一叹,目光仍在远远的郊野。
他是想暗示她,失去有的人与事,也许一时会让你悲痛欲绝,但时长日久,总有平复的一天。
没有时间不能治愈的伤口,所以,就算悲痛,也不要把自己逼向绝境。
就像他在多年之前,甚至不能回忆当年江南烟柳下,那个仗剑而舞的女子,但事隔多年后,忽闻她的死讯,确定她是自绝,却没有想像当中的悲痛,唯有为她遗憾而已。
但他的暗示显然失败了,因为卫冉忽然觉得关键的话停滞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所以他只是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谢谢王妃,把杨妃最后的话带给了我,让我知道,原来她后悔过。”
他侧身时,看见王妃仍旧疑惑的神色,又像不愿多问,就那么接受了他的解释,颔首,一福,转身推开舱门。
想到刚才虞沨的嘱托,卫冉重重蹙眉。
真愿是杞人忧天,他有预感,他无法完成那个使命。
舱内的烛照要比外头更加明亮一些,旖景轻易就看清了斜靠卧榻的男子轻轻拢起的眉心,并未仰卧,却阖着眼,当她放得轻微的步伐将将接近,却又立即察觉,他睁眼看来,苍白面色衬得瞳仁深漆,渗出的又是一片柔和。
他抬手,向她摊开掌心。
烛火照得他的掌纹隽长清晰。
她的手掌放了过去,立即就被他屈指扣紧。
他移身向里,让出她倚坐的地方,然后把她的手,轻轻绕向腰后。
“我好多了。”虞沨看向妻子眉心的忧色,静静的用目光将她的眉心抚平。
她不知不觉便将面孔埋进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平和宁静,隔着衣衫有浅浅的温度,渐渐就踏实下来。
她胆小得不愿去落实猜疑,不愿去碰触造成不安的揣测。
亲吻隔着衣衫落在他的胸口,久久不舍离去。
——
渐近京都,天气越发寒冷,不过虞沨的身子当真慢慢有了起色,虽然旖景坚决不许他去甲板赏景,就连依着窗口小坐也不赞同,但眼看着他的脸上有了血色,有时虽不免轻咳,总不似那般急促,胃口也有了好转,再不受眩症困扰,能在舱内稳稳站住,甚至有了精力对弈,悬了多日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王爷却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