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把秦氏忘在脑后了。”秋霜说道。
却有胡旋凑了上来:“不过就是进了个婢女而已,哪用王爷交待。”
春、夏、秋面面相觑,齐齐看向胡旋的目光里赤裸裸的三字——有前途。
屋子里头,旖景听了王爷那番有条不紊的解释后,长长“哦”了一声……没下文了。
虞沨:……
打量着王妃不像气恼的模样,王爷微带尴尬地咳了两声:“我起初留着她,是觉得或许可以利用。”
“当然是可以利用的。”旖景颔首,又再沉默下来。
当再抬眸时,却见对面人竟然目带委屈,旖景失笑:“我说的是真心话,这时,还不知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态度,更有圣上皇后会有什么刁难,秦七娘既然送上门来,当然是要留上一留,说不定她能引得秦家蠢蠢欲动,也好让太皇太后拿定决心。”
虞沨揉了揉了额角:“我当时并没想那么长远,其实也非她不可,你若是嫌烦,打发了就是。”
“我不嫌烦。”旖景轻轻一笑:“王爷玉树临风、才华出众,京都贵女也不知有多少心生暗慕,但好比秦七娘这般自甘为婢者,也是万中独一了,正如王爷所言,她既送上门来,我们何妨一用?人家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结果就这么被打发,岂不显得咱们太过刻薄?”
虞沨:王妃你确定不是在拈酸吃醋?
“我猜,七娘大约明早就会来问安,真好奇她会说些什么。”旖景忽然起身,坐在呆怔的某人膝上:“或许她会先求见王爷也不一定。”
王妃的目光实在不怀好意,王爷鬓角渗出汗来。
事实证明旖景的猜测十分准确。
不到次日,就在午后,虞沨正小心翼翼地缠着旖景陪他在书房看阅密函上的各种小道消息,晴空就满脸官司的进来,禀报了秦子若要见王爷的话。
旖景什么都没说,美目笑笑地一斜。
一贯云淡风清的王爷脊梁忍不住一僵,越发一本正经:“你告诉她,有什么话,由你转告也是一样。”
晴空去而复返,原话转达:“秦姑娘希望王爷暂时将那两事隐瞒王妃。”
虞沨重重揉了揉眉,甚至不顾晴空在旁伫着,就说了两事:“一为秦氏自甘为婢一事实为秦相父子授意,一为皇长子并非皇后所出,而是妓子小嫚之子。”便着重把小嫚那事说了一遍,甚至连秦子若恳求让江汉替皇后诊脉调养的话也说了出来。
旖景尚且不置可否,晴空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