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是想到公主府被他早搜检了一番,旖景决不可能藏身其中,兼着薛东昌与诸多亲信一直对安瑾严盯谨防,她决无可能事后再接旖景入府,纵使安瑾出行跟有众多侍女护卫,大君也不认为旖景会混杂其中,纵使他有怀疑,也不可能对安瑾随扈一一察核,岂非表现出对安瑾的明显怀疑,他才被宗亲告了黑状,这时也得有所收敛,最多只能在途中暗暗防察。
但有那显而易见的蹊跷二婢出现,大君的注意力又再有了侧重,对安瑾越发疏忽。
从大京到边防疾行也得两日,使团慢慢地走,更有耽搁。
于是途中在一处驿站歇息时,就忽然被歹徒夜袭。
大君很抱歉,称又是庆氏逆党行祸,分明意在暗害楚王,导致两国交恶。
不过逆党当然没有得逞,英明神武的大君将楚王保护得毫发无伤。
但是同行的金七众人不在大君重点保护范围之内,肖蔓那两个婢女竟然被歹徒掳走。
遇到这种事,就算是金七夫妇遭遇不测,楚王也不会太过追究,更何况是区区二婢。
大君又一再保证势必追察,竭力寻回二婢,对金七夫妇也是深表歉意。
姿态如此恭谦,楚王又能如何?
大君总算在虞沨面上看见沉戾一掠,欣喜油然而生。
遇袭之处已离边防不远,次日午后,楚王就到了与铜岭关相对的关隘。
大君拱手相送:“今日与远扬一别,不知何时才又再见,一路平安。”
虞沨蹙眉还了一礼,显然没有寒喧的心情,而安瑾更是对大君怒目而视。
大君立在险关之上,目送虞沨一行远去,迫不及待地策马返回。
二婢脸上果然有伪装,但让满怀希望的大君目瞪口呆的是,除去伪装后的两张面孔并非他期望当中。
是陌生人。
大君还不及恼羞成怒,安瑾便即来访。
“殿下,听闻已经寻回肖氏之婢,还望殿下交返。”
又上当了!
大君眼见安瑾温文尔雅的笑容,只觉得讽刺锥心。
人一旦焦灼关切,总不如往常理智,多计善谋的大君本不至于被这显然易见的障眼法蒙蔽,但他期望太重,难免感情用事。
薛东昌闻信后大是惊疑:“楚王费这番心思,难不成就是为了耍弄殿下?”
孔奚临恨铁不成钢:“呆子!这又是楚王在声东击西,用二婢引开殿下注意,说不定苏氏是混在东华随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