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尽管那些人不知苏氏身份,但也不会泄露天机,万一苏氏落网又被掳了回来,岂不暴露了他的背叛之行。
孔奚临当然是杞人忧天,虞沨并不知道他已被旖景“策反”,又哪里会冒险行事。
城门处风平浪静,孔奚临担忧之事当然不会发生。
为了金元的“清白”,明知自己被耳目盯防的安瑾也不会在这风头浪尖与金元交近,旖景并没有机会与安瑾互通消息。
不过虞沨眼看大君如此殷勤,陪护得他寸步不离,当然不会让大君清闲。
在等待薛将军功成告返的这段时日,身为使臣的楚王殿下表达了对西梁国都的无比热爱,以及对西梁重臣的十分友爱,今日拜访国相,明日又去侍郎府赴邀,还时常提出要去京郊观赏山水美景,总归不让大君消停。
当然,对于好不容易与远嫁西梁的妹子安瑾共叙亲情也十分热衷,搞得本就全情戒备的大君殿下神经越发紧绷,草木皆兵之余,越发怀疑自己又中了虞沨什么奸计,实在焦急忐忑,茶饭不思辗转难眠,短短半月人就消瘦下来。
旖景音讯全无,像是从固若金汤的这座王城人间蒸发一般。
是以,毫无收获的大君当等来薛将军大功告成顺利返京的喜讯时,还真是悲喜莫名。
虞沨就要离境,这让大君大感轻松,但旖景仍旧销声匿迹,又让他怎么也松不了那口堵在嗓眼的闷气。
西梁属国不敢违抗王令,同时得罪大隆、西梁,是以十分顺从地答应了和谈,这事简直就是毫无意外。
既然大隆为属国讨回公道,那么使臣虞沨也就该功成身退。
西梁王又在王宫设宴,欢送楚王回国。
这日虞沨有意频频举盏,热忱感激大君这些时日以来的陪护,却在宴散之时,忽然提出一个不情之请,以致大君瞬间有若腊雕。
当时虞沨满是谦恭的面向西梁王说道:“听闻贵国有奸党余孽作乱,以致京都戒严,非本籍商户皆不能出入城门,在下却有一故友,因家有急事必须赶返锦阳,是以,还请陛下能通融一二。”
大君当时脑子里嗡嗡作响,回荡着两字——“来了”!
关于使臣这个小小的提请,西梁王自然不会拒绝,也根本不会质疑堂堂楚王会与庆氏有任何勾联,这也是当然,大隆君臣原本从不干涉西梁内政,更何况楚王是东华的兄长,兄妹两情谊甚笃,安瑾自嫁来西梁,就坚定地与伊阳夫妻联袂对付庆氏,是宛姓的忠实同盟。
西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