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话付诸口舌。
新厥十分不屑地翻了翻眼睑,把手一伸,接过“同僚”递上的长剑,“锵”地一声出鞘,手臂一扬,剑鞘就抛向一旁被人漂亮地接个正着,同时凌空一跃,手腕一转,挽了个炫目的剑花,然后翻腾跳跃剑光如练,一套威风赫赫的剑法有如行云流水。
收势时,新厥英姿翊爽,她得意的微仰下颔:“夫人可看清楚了?”
“没,再舞一回。”旖景人已经坐在树荫下设着的软锦窄榻上,托着一盏茶水,那神情有如刚刚观赏完了一场猴戏。
新厥顿时觉得受了侮辱,其余白衣也认为旖景这是心意责难,个个面若冰霜。
“舞得慢些,最好每招每势停顿数息。”旖景微挑眉梢:“这样我才能记得清楚,不过你这剑舞好看是好看,但不知是否有切实效用,我上回看大君与薛东昌过招,怎么没这么花哨?”
旖景不同以往的轻慢跋扈彻底激怒了新厥,她有心要给不知天高地厚这位“侍妾”好看,她就不信,西梁王室真能容忍婢女出身的狐媚子位及国后,说不定只是为了安抚大君,不定哪日就会一碗死药下赐!
再者,今日盘儿与夏柯都不在这处,唯有白衣,就算这位要去大君面前告状,她也有法子让之有理难出口,落得个任性刁蛮的印象,说不定大君就此识穿这妖女的真面目,打消了将她扶正的念头。
新厥原本就是这批白衣侍女当中身份最尊者,她可是贵族嫡女,倘若不是家族当初得罪了庆氏,不得已要对王族示好,也不会送她入选白衣,她是得了薛国相的亲自指点,将来服役期满,说不定能婚配宗室子弟,便是大君,看在薛国相的颜面上,对白衣们也多有宽待,忍辱负重地侍候这个妖女已属屈辱,哪还能忍她当面刁难。
再者新厥也听说了王后对“倩盼”多有不满,决不会放任她仗宠而骄,这位想要刁难白衣,还真得拈量拈量份量。
可怜薛国相当初精挑细选的二十名白衣侍女,出发点是坚决不可能被两姓收买,而忠于大君,但从没往侍候“侍妾”的方向培养,教会她们在身份卑微者面前也要贯彻奴颜婢膝,又被旖景有意纵容,眼下的新厥完全忘记了“本份”。
事实上西梁别说从没出现过刁蛮跋扈的侍妾,就算后宫内命妇,只要不是王后,虽然身份上要好出一些,可也没有跋扈的底气,得了白衣侍女们以供使唤,大多会引为殊荣,故而对白衣们诸多倚重,刁难者甚少。
于是新厥决定爆发了。
但她到底是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