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想的,生母又是多病之身,被宗家冷待,偏偏外家月氏也有内‘乱’……”
王后名义上虽是月氏‘女’儿,实际臣民无不知道并非月氏血统,月氏族人视王后之母为妖‘妇’,不过是慑于当时家主月将军的威势,再兼着西梁王的铁腕,无奈服软罢了,伊阳君的生母其实是王后一母同胞那位兄长的‘女’儿,其实就血统而言,并非名符其实的月氏,月将军逝后,月氏族人对王后兄妹这一支越发疏远,也就是看着西梁王还在,不敢将之除族,但素来就没有来往,故而,澜江公才对继室诸多不满,认为娶了个拖油瓶的‘女’儿,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连带着对儿子伊阳掺杂了平民血统也十分排斥。
金元轻轻一叹:“为了大局,不得不勉强‘玉’转与大隆贵‘女’联姻,我那时想,倘若他所娶非人,将来邑君夫人因为‘玉’转不被宗家看重,小瞧不满,以致夫妻失和甚至反目,实在对‘玉’转不住……好在让‘玉’转遇着了安瑾,看着你们两和和美/美,情投意合,我真是如释重负,再不觉得亏欠了‘玉’转。”
西梁民风开放,‘女’子们说起这些情事,也不似大隆闺秀那般扭捏,安瑾这时已经有些习惯了,不习惯的是金元的语态,这时笑道:“瞧金元说的,活像她是我与伊阳的长辈一般,论来你还得称我一声表嫂呢,该罚,晨微快快给她满酒,三杯!”
一旁卫曦正在自斟自饮,闻言立即执罚,毫不手软。
金元接了酒,十分豪爽地仰首饮尽,眼见着既是属臣又是密友的卫曦尚且面不改‘色’,依然是正襟危坐却云淡风清的神态,笑着打趣:“晨微,你当年说过,就没打算再返大隆,要留在西梁安居乐业了,我那时便承诺,只要你看上我西梁男子,无论身份,即可提出,我都会‘成’人之美,眼下你说说,可有中意的人选。”
卫曦显然更加习惯西梁风俗人情,全不在意,不过回以一笑:“若是我有看中之人,势必直言不讳,不过殿下,臣遵循家训,不至二十不虑婚姻一事。”
金元见安瑾很是好奇,却礙于与卫曦并不熟近不好多问,很热心的解释:“安瑾你是不知,晨微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家训,比如她家男子不准纳妾,除发妻之外,甚至不能有通房,父母不得轻易干涉子‘女’姻缘,婚姻一事必须要子‘女’自己认同,父母对子‘女’只重幼时德才之教,而不能强迫子‘女’择业,只要子‘女’不行‘奸’盗败德之事,无论从商抑或入仕,父母不可勉强,尤其是卫家‘女’儿须得二十才嫁人为‘妇’的家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