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遣的由头,至于秦子若,虞沨也认为有其姐必有其妹,总之都是脑子不同寻常的“奇人”,她们俩行事也许不需要别的理由,就为了图个畅快。
但天子可不是莫名插手臣子后宅之人,更不可能为了皇后出气就逼迫大长公主,这事分明是天子默许,甚至是他的企划,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大长公主被虞沨一提醒,也咂摸出几分诡异之处,神色就慎重起来:“莫不是圣上想借黄氏执掌中馈,恶意害我一家性命不成?”
“祖母有所防备就好。”虞沨也是点到即止。
“黄氏现在可没这本事。”大长公主冷笑一声:“沨儿的意思,是让我莫要打草惊蛇,容得黄氏与皇后来往,且看她要如何?”
虞沨明白大长公主也察觉到天子对国公府的恶意,可有一些话这时说来还是太早,所以只是说道:“祖母,防范只在一时,若是毒瘤已生,剜除才能根本解患。”
大长公主微微蹙眉,半响,才是一笑:“我听明白了,黄氏这回既受太后训斥,怎么也得反思一阵儿,过了这一段儿,再让她入宫谢罪去吧。”
仅凭黄氏眼前的行为,还远远不到休妻的程度,她的靠山黄陶虽不足惧,但黄陶身后的圣上不得不让大长公主警慎,这时国公府就算要休妻,天家也不会允准,再者,三郎与六娘是黄氏亲生,这也是大长公主一直的顾虑,就让她折腾去吧,等大家都看出这是颗毒瘤,下刀子的时候也就干脆利落了。
大长公主问道:“我今日在旁看着,圣上还有不甘,只怕不会轻易放你们父子赴藩。”
虞沨笑道:“当然如是,圣上一心以为我这回恳请赴藩是有接管权势之图,他当然不会给将来楚王府可能拥兵自重的机会,所以,我才一再强调是为了旖景之故,原是出于真心,圣上却不信任,也正是因为如此,只要能避免楚王府脱离朝廷掌控,避免父王移交旧部予我,渐渐树立我之威信,圣上便能安心。”
“沨儿是胸有成竹,仿佛料准圣上不会违逆太皇太后之意。”大长公主颇有疑惑,先帝在位时,太皇太后也极少过问政事,何故这回突然插手赴藩一事,并且天子还似乎不敢反驳?
“圣上至孝,应会慎重考虑太皇太后的提点。”
这句显然就是敷衍了,大长公主也没有多问。
虞沨回府不久,顾于问便登门拜访,虞沨依然让人将他请入前院书房,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但这一回,灰渡亲自守在书房外,摒退杂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