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位皇后荒唐之处多了,我若是与她处处计较,命都得短上几年。”
张口就是这么严重的话,别说秦后满面涨红,就连太后都安坐不住,连忙在地上跪好,天子也站了起来,满面铁青地看向依然站得笔直的秦后,真恨不得抬起一脚上去,好容易才忍住,重重扯了一把秦后,就要下跪。
大长公主早已站了起来,侧身一旁,她辈份虽在这儿摆着,却也受不得太后婆媳与天子的跪。
太皇太后不待天子当真跪下,就已经抬了手臂:“都起来吧,我一时为上元气愤,语气重了一些,倒闹腾得太后与圣上不安。”这言下之意就是,秦后还心存不服。
天子讪讪起身,太后也站了起来,眼见着秦后也要跟着落座,一股子怒火直冲天灵:“还不站好!你还知道体统?做出如此冒犯之事,还不虚心听教。”
今上多疑,许多事不会直言,别说太后完全不知秦后诏见大长公主是为哪般,就连秦后自己,也以为天子是因为黄陶之故,才想为黄氏撑腰,这时她还被自家妹妹与夫君瞒在鼓里,不知这事背后的重要关键。
所以这位皇后被太后当头一喝,顿时大怒。
脱口而出:“母后,臣妾何错之有?诏见姑祖母原为圣上授意,也是因为外头议论纷纷,圣上担心姑祖母受人非议,才让臣妾好心提点罢了。”
可怜天子就这么被自家皇后“招供”出来,那悲愤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尤其是见秦氏昂首挺胸与大长公主四目相对,一副“为好不识好,反而被狗咬”的讽刺神态,天子五脏六腑都被戾气涨满,恨不得当场杀了发妻,并灭秦家满门!
这要什么样的家教,才养得出这么愚蠢透顶的女儿!
大长公主轻轻一笑:“原来是圣上授意,这又难怪了,圣上是君,想要诏见臣民,自是应当。”
天子才惊醒一般,连忙起身,环揖就是一礼:“姑祖母折煞侄孙了。”怒目直瞪秦后:“你还狡辩,朕是有令,让你请姑祖母入宫,把那些传言转告姑祖母,让姑祖母有个成算,不料你竟然这般顽愚,居然如此不敬,还不向姑祖母请罪!”
大长公主却懒得计较,又是轻轻一笑:“罢了,皇后知错后改就是,有太后与五嫂教管,我何必越俎代庖?只不知皇后一番苦心,是有什么要紧话叮嘱提点。”
皇后被“知错后改”四字噎得气息不顺,十分艰难才缓转过来,在天子有若箭簇的目光逼视下,不敢再摆威风,于是略微“婉转”下来,说了那番有关苏轹意在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