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宫廷内侍眼下还不及赶回,太皇太后一察便知。
太皇太后当然不会问罪,圣上是君,赐死罪臣何罪之有?
不过在这当头,让辽王顺利赴藩定是太皇太后决意促成之事,那么,握有先帝旨意的楚王想要赴藩也属理所应当。
但是虞沨推测,太皇太后应该不会轻易答允,故而,还需要大长公主从旁协助,倘若专程为了这事入宫谨见,说不定会让太皇太后生疑,巧合的是秦后给了这么个机会,故而,虞沨才专程选在这日提请赴藩一事。
相比楚王府,太皇太后更加信重苏家,极大原因就是与大长公主交好,并且相信卫国公只对天子效忠,并不会因为权势之故偏向姻亲,卫国公是忠臣,但楚王是宗室,是高祖血脉,倘若权势太重,想要夺位不怕找不到名义,所以太皇太后不得不堤防。
再者,严家历来不掌兵权,眼下若论对世家的影响与威望,也不如秦家,甚至因为庆王继位,陈家也压了严家一头,太皇太后就算为了保住严家的尊荣地位,也需要与苏家维持多年友好一荣俱荣的关系。
不说私情,就论利害关系,大长公主的话对太皇太后还是极有影响。
果然,太皇太后并没说什么允准的话,只是一叹:“楚王身为重臣,掌都督统印,圣上登基不久,离不得王爷辅佐,定是不舍让王爷远赴楚州。”
虞沨便没再提,却说起了天察卫暗探从各地收罗回的情报,得知天子嫁祸手足、残杀灭口、矫诏篡位的谣言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天子血腥镇杀,而在各地民众中暗暗传扬,为今上又添了一道残杀百姓,暴戾无道的罪名后,太皇太后倒吸了口凉气。
她起初就反对天子滥杀无辜,但秦怀愚为首的儒臣这回却没了“心怀万民”的仁慈,率先上谏应当震慑传言,若不施以重罚,不能谒制。
倒是弄得锦阳京血流成河了,可谣言却并没有烟消云散,反而有了难以控制之势!
秦怀愚这奸相,果然是祸国殃民,太后面色铁青。
正在这时,大长公主“杀到”。
虞沨本来是要告退的,却被太皇太后挽留,还打趣道大长公主又不是外人,虞沨这个孙女婿倒避忌起来。
大长公主今日全副武装,竟穿着严严谨谨的一套命妇朝服,这让太皇太后惊讶不已,一边请人坐下,一边笑着说道:“上元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我素来晓得你最烦这身朝服,非年节大典不得已才会上身,今日倒是稀罕。”
大长公主也不客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