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氏还想与大君联姻,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不过就是责备我几句罢了,我早就习以为常。”伊阳君不以为然,唇角的笑容却温柔无比:“不用担心我。”
听伊阳用“侍妾”二字形容旖景,安瑾心中又是一紧,愤慨的情绪油然而生——若非大君强掳,嫂嫂怎会落到这般地步?眼下西梁民众提起“倩盼”,无不满怀叽讽,那些诋毁侮辱的话实在难听。
“无论庆氏也好,胡氏也罢,联姻一事不过是痴人说梦。”安瑾好容易才克制住情绪,缓缓说道:“我是担心金元听到传言会不好受,以我看来……大君对倩盼娘子的确非比寻常,维护得很。”说到倩盼二字时,安瑾眼中冷厉实在忍耐不住。
伊阳只以为妻子是为金元公主担忧,并不疑其他:“公主殿下可没这么小肚鸡肠,大君也决非胡作非为者,眼下有那宠妾名声在外,大君就能拖延联姻一事,先稳住两家,再图废除政会一事,所以,陛下与王后才对传言置之不问,公主更是没放在心上,且看胡、庆怎么折腾。”
在伊阳的心目中,自是没把一个侍妾放在眼里,三姓贵族所受的教育中,侍妾之流不过就是玩物或者工具,自然没人为了她们放弃权势。
事情可不是邑君想得这么简单,安瑾看了伊阳好一阵,终究是没有把真相道出,她必须要等长兄的示意,才知道接下来应当如何,为了万全,这事还当暂时隐瞒才好。
“眼下父亲也暂时顾不上旁事了。”伊阳忽然说道:“呈耶、东郑两盟交恶,由西梁调解签订停战书,哪知呈耶竟秘密勾结北原突袭东郑,东郑已被北原占领,眼下北原正与呈耶交战,想一口吞并,政会已经赞成出兵,不过争执着由谁领将军令讨伐。”
“庆氏宗家当然不会放任胡氏出头。”安瑾说道。
伊阳一笑:“大君已经请命出征。”
“大君?”安瑾不由紧张起来:“两家这时处心积虑想与大君联姻,自是不会反对。”
倘若大君带军远征,那么是不是有机会与嫂嫂再见?
“明日会正式召开政会议定此事,但不会有别的结果。”伊阳颔首:“大君必能领将军令,至于随征副将,想来胡、庆两家都不会放弃,我那长兄已是势在必得,力求这个辅佐大君立下军功的机会。”
与此同时,大君府的书房也是灯火通明,属官、幕僚济济一堂,所议的自然是征战一事。
穿着鸦青锦衣上绣郁金纹的贵胄稳稳坐在上首,他面前大案上敞开着作战图,他一手搭在雕着兽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