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大长公主与卫国公也赶到了现场。
灰渡移动着僵硬的步伐往外,眼看着主子掺扶着双眼泛红的大长公主下鞍,听闻一句——
“祖母莫急,那人并非旖景,而且,我已经知道是谁掳走了她,旖景安全应当无礙。”
灰渡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雷电劈中。
世子究竟在说什么?里头的人明明是世子妃,还有秋月……
可是灰渡竟然见着大长公主蹲着在那看了一阵,也是如释重负的模样,不过略带着孤疑地问:“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与景丫头这般相似,还有,究竟是谁掳走了景儿,弄个和她相似的人来又是什么目的。”
倒是卫国公观察一阵后十分疑惑,问道:“沨儿,你真确定这人不是……”
“虽然相似,但决不是景儿。”接话的是大长公主,很笃定的口吻:“景儿是我一手带大,我能认不出?虽说景儿身上并没什么记认,可我很确定这人不是景儿。”
“这女子我曾经在香河县衙见过。”虞沨这才说道:“后来她成了三皇子府的侍婢。”
大长公主恍然大悟:“这么说,竟然是三郎那浑球!”
“一定是他,先帝本来有意将帝位传予他,才有可能把暗人移交,也只有三皇子,才能指使得动肖竣兄弟,但这事不能张扬,决不能让旁人得知旖景被他掳去西梁。”虞沨越发肯定,看向灰渡:“愣着干嘛,把这具尸身面容毁去,移交顺天府,就说有人故意造成世子妃遇害,才毁了尸身容貌,想让我们仅凭穿戴与秋月认定。”
大长公主这才省悟过来,看向依然被晴空搂在怀里的秋月,闭目长叹:“真是冤孽,可怜秋月……真不知怎么与雪雁交待,这么说,早前发现的尸身也是夏柯?”
虞沨思量一番,摇了摇头:“不,不是,否则他们也不会大废周章把尸体容貌毁掉,丢在别的地方,应当是被旖景及时阻止……至少三皇子不会伤害旖景性命。”
大长公主也略微放心,但想到孙女儿被三皇子掳走,说不定……看向虞沨的目光就有些迟疑:“沨儿……”
“已经过了八日,我想三皇子不会通过铜岭关,那可是在楚州,他这般谨慎,应当不会选择这条线路,或许是从贑望关,也有可能是绕往与我大隆交界的属国辗转去西梁……”虞沨微微握拳,无论是从哪条线路,这时遣人都追不上了,再者为了旖景的清白,还必须隐瞒天家,否则就算能把人追回来,以新帝对苏、楚两府的戒防,一定会拿这事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