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
当日之事老王妃已经复述了不下十回,是肖竣口称虞沨有令,接她们回城,又闻丧钟敲响,旖景才没有任何怀疑。
楚王对这事十分想不通:“肖竣夫妇皆为王府旧部之后,他们的父祖,都曾随父亲征战疆场,耿耿忠心,怎会被人收买?”
虞沨闭目,苦笑:“父王,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可能,肖、李两家的确是大隆忠臣,可是他们忠于之人并非王府,而是天家。”说完,虞沨看向卫国公:“这些旧部决非随随便便一人即能收服,唯有高祖,楚王府既有这样的暗人,卫国公府应当也不能幸免。”
苏轶神情沉重:“可纵使如此,咱们也必须容忍这些暗人存在。”
皇帝对臣子的监管,当然不容臣子拒绝。
虞沨揉着眉头:“肖、李两家人之前没有半点显露,也是因为楚王府从没背主之心,天家并未下令他们做出危害之事……不过这回,他们何故掳走旖景?能指使他们之人决非普通皇子。”
“沨儿认为是庆王?”卫国公黑沉着脸,语气里满是冷意:“现在要称他一声圣上了。”
很显然,这些暗人关系重要,唯有天子才能掌握。
“我不能确定。”虞沨眼中晃过一道思量:“因为高宗之前似乎并未择定帝位归属,否则也不会不留诏书,并且倘若圣上早知高宗帝属意于他,也没有必要掳走旖景,除非……”接下来的话虞沨实在不愿出口。
除非天子目的并非要胁楚王府,而意在让旖景丧命,打破苏、楚两家联姻的关系,分化两府。
便是这样的猜想,明知可能性不大,也让他恐慌不已。
“找到的那具尸身,究竟是不是夏柯?”苏轹问道。
当日旖景身边侍女只有夏柯与秋月,那具女尸的身段显然与秋月不符,唯有可能是夏柯。
“不能辩认。”虞沨摇头:“我已经让人沿着发现尸身的方向追踪。”
他这话音才落,就有人闯入茶厅,正是灰渡。
黑面侍卫的脸色这时煞白,在众人焦急的注视下,双膝跪倒,半响没有说话。
——
距离锦阳京四十里外的一处郊野,密林中,一间破庙。
深沉的夜色被马蹄声惊扰,林间飞鸟惊惶四起。
领头的一骑,月色下男子面色惨白。
他在破庙前踏鞍下马,刚一迈步,却是一个踉跄。
“世子。”灰渡上前扶稳,有些笨拙地劝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