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线,不得不说,庆王对人心的洞悉的确有他独到之处。
福王看着庆王递上的名单,眉深似锁。
艾氏其实并没有供出当日商量计定有哪些幕僚,这也合情合理,她如果真是德妃母子的棋子,应当也只识联络之人,顶多就是宦官宫女,或者家奴管事,哪里会把五皇子府的亲信幕僚名字一一摸清,但若庆王这张名单确凿无疑,只要把案子移交宗人府,将这些人捕获归案一一刑逼,总有人撑不住会招供,福王当然不信庆王有这等本事,能把五皇子的亲信逐一买通。
这时,福王心里的秤杆已经偏向庆王,对五皇子的疑心更增一层。
他正要说话,却忽见庆王身子一晃,脸色徒然苍白,似乎急喘两声,“扑”地一口鲜血喷出。
福王大惊失色……
因着两位王爷在书房秘谈,摒退了下人,庆王只让亲信远远站在书房阶下,为防隔墙有耳,还特意大开门窗。
那亲信正百无聊赖,忽闻屋子里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突然倒地,下意识地转身。
“殿下!”一声惊叫,彻底打破了庆王府这个宁静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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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正坊楚王府的关睢苑,虞沨心事忡忡地归来,与早上刚刚理完一轮家务,陪着老王妃用完早膳,正在前庭梅林散步的旖景遇了个正着。
却并没及时发觉,险些擦肩而过。
旖景正微笑着准备搭讪,见这情形,大是疑惑,一把扯住了虞沨的袖子,才想起这个时辰他应当还在早朝,不该出现在家里,连忙询问发生什么变故。
虞沨稍有愣怔,紧跟着摇头苦笑。
他总不能说看着福王与庆王携手同归,莫名其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庆王就算对福王不怀好意,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自家府邸加害,虞沨认为自己突如其来的预感实在无根无据。
摒退随侍,与旖景步上高亭,虞沨这才说了圣上忽然患疾休朝的事。
“是气喘?”旖景立即问道。
天子之症并未张扬,可做为过来人的两位当然记得上一世的远庆九年,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太子遇刺扑朔迷离,天子因此卧床不起,后来公布是早患隐疾,满臣文武忧心忡忡,渐渐有人上谏另立新储一事。
高祖、太宗皆有气喘,就连大长公主也有此症,虞沨与旖景一听“隐疾”二字,便想到当今圣上也身患气喘。
“应该就是。”虞沨说道:“圣上龙体堪忧,可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