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罢了,你别担心。”福王微有犹豫,还是没有把及时遏阻的那件险恶告诉妻子,事情真相尚不能笃定,这时告诉她,也是白添一人担忧罢了:“刚才你是被噩梦惊醒?辰儿,莫要惊惧,梦境往往是反的,有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人伤害你和咱们的孩子,你信不信我?”
旖辰心里一阵温软,那般莫名的慌乱这才消散了,她靠向丈夫的肩头,把鼻尖埋在他温暖的项窝里,掌心紧贴的地方,是他贴身丝衣下坚直的脊梁,她突然就觉得心神安定。
妻子今日一如往昔的温柔又大有不同的亲密让福王如饮甘醇,他微一低头,准确地亲吻上怀中人因为有了身孕而略微干躁的唇角,舌尖轻轻湿润着她,渐渐心跳加剧,呼息紊乱,两个身子纠缠不放,很长很长的热吻。
“灏淇。”
福王听见旖辰呻吟般地唤他的名字,已经滑入她衣衫里的指掌微微一颤,更紧地将人揽在胸怀。
“灏淇,我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在夫君的热情下,旖辰似乎也忘却了羞涩,她的手轻轻掀开他腰上的衣摆,抚着脊梁上去,一直到他的发根:“如果我更聪慧些,也许就能帮助你,可我非但不能,还连累了你……”
她没说完话,嘴唇便抵上了他炙热的温度,那样温柔又深情的亲吻,不带欲望只是安抚,一声叹息就只在心底,像水草般的招展,又渐渐安静。
“辰儿。”又是良久,才听见他在说话:“再不要说这些愧疚的话,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世上最没用的人,我一出生,带给母亲的就是死亡,祖父从不曾正眼看我,父亲也不喜欢我,我从知事时起,就明白自己是被人厌恶的。”
“乳母曾经说过,我的生母是个卑贱的人,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是用的肮脏下流的手段才怀了皇嗣,活该被处死,我虽是皇子,可从来都是被人冷眼嘲笑,没人看得起我,他人的怜悯,对我而言就是善待了。”
“可是辰儿,只有你会那么温柔的看我,会真心实意待我,你从不曾因为嫁给我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人懊悔,傻丫头,你是姑祖母的嫡长孙女,你的家族那么显赫,当初你怎么就选择了我?”
福王微微松开怀抱,掌心抚过妻子湿红的眼角:“便是我得封亲王,也是沾了你的光,辰儿,因为我的无能,你被四弟妹与那些贵妇嘲笑的时候,难道就没后悔当初的选择?”
旖辰心里像被利刃剜了个缺口般,疼痛直冲咽喉,她的眼泪滑落下来,这一刻只想紧紧拥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