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去哭奠,也该在此禁苑为太子服丧……”话没说完,已见孔氏翻着白眼昏厥过去,罗姑姑再是一声冷笑,拂袖而去。
远庆九年十一月,废后孔氏于禁苑诅咒天子,痛斥太子是被三皇子所害,而天子包庇真凶,为父不慈,不得好死。
罗姑姑立即把这事上禀。
十一月十一,太子刚过头七,孔氏被赐鸩酒。
当大君殿下在那处毫不起眼的民宅听得废后殁亡的消息,唇角轻卷。
“孔氏,到了今日,咱们之间才算真正一笔勾销。”他喃喃自语,眉心微蹙:“到底是太子还未过百日,就将孔氏赐死……父皇的身体只怕……”
有短暂的伤痛从琉璃般的眸子里划过,仓促得大君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很快又是一笑:“也许我等的时机,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