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亲兵们顶多就只能帮着烧烧柴火,提水洗菜等打杂活计。
薛东昌惊讶的是盘儿竟敢把手炉堂而皇之的往主子怀里塞,眼看着他家玉树临风不可一世的天潢贵胄像个弱质女人般抱着个手炉取暖,薛东昌实在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嘴角。
尊贵的大君殿下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形象有损风范,却也没有喝斥不满,而是笑矝矝的往炕上一坐,顺手就把那手炉放在一旁,却像是把玩着玉件一般,用手掌轻轻抚摩。
“东昌坐吧,虽说盘儿的厨艺不尽如人意,好歹能让咱们填饱肚子,总比那几个大头兵下的干面要强,你也别跟他们凑和了,陪我喝上几杯。”大君殿下的心情似乎不错,完全无视薛东昌黑漆漆的一张脸色。
晚膳很朴实,一大盆子冒尖的红烧肉,两碟在市坊酒肆里买回的佐酒卤味,再就是一碗盘儿十分拿手的糊辣汤,酒倒是好酒,烫热后醇香四溢。
薛东昌本觉饥肠辘辘,这会子眼瞧他家大君慢条斯理、不减风范的品食着平民家常的菜肴,那满腹的怨气就像风炉上煨着热水般突突鼎沸,发泄般地盛了一大碗胡辣汤咕噜咽下,在大君殿下嫌弃的注视下,示威般地把空碗重重一顿。
“主子今儿个冒着风险抛头露面,属下且以为是为联络青雀,哪知竟然……”薛东昌难捺抱怨,满面煞气。
好容易打听得楚王世子今儿个入宫晚归,世子妃也要离府,大君迫不及待就吩咐亲自外出,薛东昌还以为是趁着这个机会面见楚王府的暗线,哪知这位却是为了目睹佳人,不,目睹佳人都没有机会,是目睹佳人的轿子!
那可是祟正坊,往来行人大有可能识得大君,虽说大君也是趁着天光晦暗才敢露面,那也是冒着大风险,今日身边就带着两人,万一露了形迹怎么了得,薛东昌现在想来还满背冷汗。
“属下知道主子不走这趟不甘心,就算冒险,也得行关键之事,青雀又不比朱雀、云雀等,说不上是自己人,主子想达成所愿,还得说服他们依令行事,主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看人轿子一眼,岂不儿戏?”薛东昌简直“痛彻心扉”。
大君微微挑眉:“你还知道青雀不是自己人?”
薛东昌一怔,眼看着主子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扣了盏酒在鼻尖轻轻一晃,看过来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冷厉:“青雀他们在楚王府潜伏数十年,凭何受信而毫不引人防范?无非是因为他们重义,从不曾做背主之事,父皇当年把这条暗线给我,就叮嘱过除了打听王府内情,等闲不能轻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