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五皇子的去向。
七皇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手臂忽然一抬,装作半醉不支,泼了六皇子满身的酒,两个皇子便即唇枪舌箭、寸步不让的争执起来。
八皇子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悄无声息地远离六、七两个的“战场”,看了庆王、福王的席面一眼,还是顿足了脚步,转身去了几个弟弟们的席面。
庆王的同母弟弟十皇子眉梢挑得有如满弓:“五哥这是被父皇单独诏见了?”
九皇子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今儿个没有堂兄在场,八哥怎么看都有些落落寡欢。”
九皇子口里的堂兄是指虞沨,诸位皇子都知道老八与楚王世子交好。
十皇子暗哼一声,心说老八若非牛皮糖似的粘着虞沨,怎么能争取父皇的看重,委实居心叵测!
八皇子人未坐下,就被两个弟弟扰了兴致,也就是回以一笑,干脆去和还没立府,心眼单纯的十一皇子说话去了。
五皇子的确是被天子单独诏见。
大约两刻后,他出了御书房,步伐不急不徐,却眉飞色舞难掩欣喜。
父皇刚才竟然与他谈论政务,不过他谨记母妃之言,并没显露出早有关注,而是收敛锋芒,一番话说得四平八稳,滴水不露,五皇子对自己得体的应对洋洋自得。
悄寂的御书房,御案后的宝座上,天子紧紧蹙眉,手里执着一支朱砂沾染的金镂笔,却久久没有落批,反而挥臂一掷,笔落金砖,划下一道血色般的痕迹。
“城府太深,隐忍太重,与德妃倒是一模一样,真意半分不显。”天子喃喃自语,唇角渐抿冷肃:“唯德妃令从,又不显唯唯喏喏,才德表现恰到好处……德妃,确实比皇后更会教子。”
这显然不是赞扬的话,天子脸色阴沉。
默坐长有一刻,天子起身,负手出了书房,站在廊檐下,看一轮满月正在当头。
相比德妃,贵妃陈氏虽野心彰显,却略输心计,再者庆王也非陈氏能够把控,即使秦怀愚,只怕也并不得老四多少信任,老四多疑,就算可能重用秦、陈稳固帝位排除异己,前期先令秦、陈两家威重,可一但目的达到,必会压制两家,不至让外戚专权,不过老四的短处也是太过多疑,并且阴狠毒辣,若他继位,说不定除了十皇子,其余皇子都保不住性命。
可是老五……天子冷笑,若把帝位传予他,不异于把江山权柄交给德妃,就算能让德妃暴毙殉葬,也不能规避将来杨家专权。
与其信任杨家,还不如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