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兵临其境。”
“看来,殿下眼中对手,唯有一个楚王世子。”
“的确如此。”虞颢西重重一顿酒盏:“放眼大隆,他是唯一让我心生佩服的人,也想与他一争高低,我是把他视为对手,可从不曾想与他为敌,所以,倘若是二哥继位,也只有将心思放在北原,倒可以与虞沨比上一比,看看是大隆先灭北原,还是我西梁率先攻占北都。”
“以殿下看来,福王胜算几何?”
这话让大君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老四阴毒,这些年来也准备了不少暗着布局,倘若父皇犹豫不决,没有先除了老四,就会让他占得先机,我对卫国公与虞沨都甚是了解,没有父皇圣令,他们不会率先对老四下手,不过我这回远走西梁,正是让老四趁心,将来他不会再把我当做敌对。”
“殿下恕臣直言,听了这一歇,下臣并不以为殿下非走这一趟不可。”薛遥台忽然说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殿下心怀抱负,何必以身犯险。”
“未知国相生命里是否有过必须争取,不能放手的人。”大君不答反问。
问这话时,他的眉梢往鬓角斜斜一展,眸中琥光一掠,牢牢盯稳薛国相。
大君殿下当然对薛国相倾慕蓝珠公主的事早有耳闻,也心知肚明,当他幼年时,薛国相之所以大废周折与他取得联络,示意只要他心怀抱负,自己会鼎力相助,关键的一个原因,只怕就是出于对宛妃的念念难忘。
薛遥台为了蓝珠公主终身不娶,在西梁也不是秘密。
他相信薛遥台的情意远比自己父皇更加纯粹,可大君殿下想不通的是,当初薛遥台为何会轻易放手,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远嫁他国,而未做任何挽留。
而这个问题也让薛国相短短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深深看了一眼大君:“我生命里,只出现了唯一一位,竭尽全力也想成全的人。”
因为成全,所以放手,可这个道理,显然没有写在虞颢西的人生信条。
远庆九年七月下旬,伊阳君亲眼目睹不久前污篾刺杀西梁大君,当年参与皇后暗害宛妃的孔家遭至满门抄灭,蓝珠公主的冤屈终于得血,使臣不负西梁王嘱托,终于能够回国复命,伊阳君入宫拜别天子,即将准备返程。
在这之前,当然要去楚王府拜访,也作辞别。
楚王府为此设了家宴,款待伊阳君,但是这一回,席上之人比起上回更少。
虞栋一家五口已经命丧黄泉,安慧便不耐烦再回王府应酬伊阳君,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