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事秘,除不得已,不可外传”的嘱咐,又兼也明白这事关系重大,不是没有风险,可他面临的情况是,若不紧紧靠着三皇子这座大山,夺爵无疑空谈,他怎能甘心?尽管冒着风险,也只能孤注一掷,不过是窝藏几个活口,又不是让他去刺杀太子,风险到底还不算大。
可虞栋为保儿子不受牵连,也瞒着这事,当日还让虞洲与他一同去了密训,并没插手窝藏一事。
虞洲压根不知他爹竟然犯下滔天大罪,也不及料就要大祸临头,尚且安心得很,只用虚辞安慰生母。
直到西山卫五员统领与近百部卒获斩!
虞洲这才醒悟过来事情非同小可,开始慌张起来,却也没有半点门路,只好蛊惑着小谢氏再次来王府哭闹,恳求老王妃让楚王出面,问得一个准信。
这日小谢氏大清早就闹上了门,扑在老王妃膝下哀哀哭求:“母亲,媳妇知道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不该因为周转不开,就把盘算打在王府物用上,媳妇已经知错,也赔补了损失,都是一家人,难道大伯与沨儿竟真能这般忍心……今日媳妇定要得个准讯,知道二爷是否安好。”
老王妃不胜其扰,正在犯难。
哪知小谢氏带来的侍婢就慌里慌张地入内,满面的泪痕,心惊胆颤着好容易才把一句话结结巴巴地说完整:“夫人……出了大事……大郎他……还有大娘子……竟然……午膳没用完……竟然……倒毙……”
自从虞栋分府另居,家里称呼自然一改,虞洲就此成为大郎,至于大娘子,当然指的是江月。
两人倒毙!
小谢氏呆怔片刻,眼睛忽然瞪大,嘴巴也渐渐张圆,似乎是要说什么,却忽然身子往后一仰,昏死过去。
旖景闻讯前来时,小谢氏已被祝嬷嬷掐着人中救醒,正呼天呛地从荣禧堂飞奔而出,视若无睹地与旖景擦肩而过,跑不多远就是一个踉跄,就算两个侍婢手疾眼快,也没挽住,让小谢氏重重扑倒在地。
旖景冷冷收回目光,转身反向而行。
那一世虞洲借她之手,将苗家调制的剧毒掺在世子药膳当中,而这一世,轮到他自己死于剧毒,风水轮留转,直到今日,他们之间的恩怨才算雪清。
而荣禧堂内,老王妃虽未因虞洲夫妇的横死哀痛,却也被这突然的噩耗震惊得愣怔,当见旖景,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沨儿……纵使是他们该死,可若有万一,不会被察出蹊跷来吧。”
旖景连忙安抚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