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拆开,从里头取出一物——薄薄一片寒刃从布带里露出。
一把木制匕首,在单瑛连手中忽而一分为二,原来刀刃是能从刀柄拔出。
将薄刃插入刀柄,再用纱条紧紧缠好接口处,单瑛连将这把临时组装的利器插于靴内,抬眸冲楚霸王一笑,恰若秋波一漾,美艳十分:“若我能接近太子,必能要他的命。”
“莫轻举妄动,那人说了会有内应,等变动一起,他们会冲亲兵下手,如此,咱们便抢得长剑在手,千万忍耐,不要打草惊蛇。”楚霸王沉声说道。
一场刺杀迫在眉睫,太子却仍宿醉未醒,在他暂住的寝殿外,跟随前来的韦、卓二妃正在横眉怒对。
卓妃的刁蛮早被废太子妃甄氏“养成”,积陋难改,素来不被太子所喜,韦妃自从被“扶正”,莫名其妙就失了恩宠,即使诞下小公主,也没得太子多少眷爱,其实两妃都是独守空闱时多,偏偏还时常争风吃醋,这不,今日又是狭路相逢,虽然太子身边内侍坚守使命,把两位都拒于门外,仍然免不了一场争执。
吵吵嚷嚷一阵儿,依然没将太子从宿醉里惊醒主持公道,再兼着几位内侍的苦口相劝,这对妻妾总算觉得没趣,相继冷哼一声离开。
一旁的宫女丹荔松了口气,这才轻举莲步,踏入太子寝宫之内。
床榻之上,男子却已经半坐起身,正揉着眉心的痛楚。
“殿下,奴婢这就唤人入内侍候起身。”丹荔上前福身,还不及起来,就被太子一把拉住臂膀:“不急。”
手掌一滑,手臂一收,丹荔就失了平衡,竟被拉入太子怀中。
却并没有更进一步地亲热,太子微有些落寞地问道:“热河行宫那里还是没有回信?”
见人摇头,太子长长一叹,半阖着一双单凤眼,显得十分沮丧:“阿莲一定是埋怨着我。”
“殿下,太子妃也是担心书信来往过频,反而露了痕迹……殿下对娘娘处处关怀,娘娘虽被禁行宫,有殿下费心打点,那些奴才也不敢半分轻怠,娘娘定会感激殿下的恩德。”丹荔说话时,眼圈微微泛红。
“阿莲被禁行宫,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与她从私邸进宫的几个,大多被处死……就连碧荷也……她定是被人媒害,孤绝不相信卓妃那回小产是她下的手,阿莲说了没有,孤信之不疑。”
丹荔的眼泪就滑落下来:“奴婢唯有一个心愿,就是等着太子妃有朝一日能从别宫回来,奴婢还能侍候太子妃。”
“一定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