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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请去濯缨园,而虞栋与黄陶显然得了授命,那就是说……
“三皇子他,依然要夺太子性命!”旖景倒吸一口凉气。
“应是如此。”虞沨语音沉重:“圣意已明,这事咱们不能插手……我是疑心事情并不等同那一世,三皇子曾毁江氏清白、除杀黄陶死士,意在警告报复,黄陶早怀二意,三皇子必有洞察。”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旖景紧紧握拳,暗暗咬牙,暗诽那妖孽果然不肯消停,储位必变,天子已经明示要传位于他,他依然还是……
虞沨看向旖景,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却将人搂在怀中:“还不好说,总之这段时日要万事当心,你最好固步王府,不要出门。”
而对三皇子的行为心存疑惑者远非虞沨一人,前往建昌府的官道上,薛东昌策马赶上三皇子,与其并肩两骑,远远抛开一应亲兵随丛。
“殿下,属下实在不明,眼下您已经胜券在握,为何还要刺杀太子,岂非多此一举?”
肩系青黑披风的皇子稍稍勒缓了马蹄,目光轻睨,似乎满带讽刺:“胜券在握?即使能将秦相、陈家治罪,老四也不会坐以待毙,秦家与陈家经营多年,党羽无数,即使没有他们,老四要收服也不是难事,再者,圣体危重如此秘事,连我都无从打探,老四却能洞察,他有的暗棋,不在我之掌握。”
三皇子轻笑:“要彻底铲除,只有让太子丧命,眼下太子与老四已成水火之势,倘若太子这时被刺……老四百口莫辩,父皇也才会下定决心,于我,才是真正安枕无忧。”
“若将孔家、秦家、陈家尽数根除,将来卫国公府与楚王府更是权重势威,他们虽是父皇信臣,却难保还会对我尽忠,太子与老四一死,他们背后的权势才能被我放心利用,借来平衡苏家与楚王之势。”
“可是万一有何差池……黄陶狡诈多端,并不可信。”薛东昌仍有忧虑,若是真能成功嫁祸四皇子当然是万事大吉,可黄陶若有二心,三皇子反而会惹祸上身,一败涂地。
“所以,我才把他的长子带在身边。”三皇子收回目光,眸底沉晦:“再有,我此时离京,也是为自己保留后路,万一事变……至少能够自保。”
怎么自保?堂堂皇子难道要隐姓埋名居于山野避祸?薛东昌越发孤疑。
“待到了建昌,你将倩盼好生安置,一定要留人看好她,不能有半点疏忽。”三皇子又说:“老四给她服了毒,半年不得解药即发,我已经让苗石陌配好解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