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人手前往湘西,留心着那两个进士出身的县令,只待皇后一行灭口之策,便拿住罪证,做为将太子逼下储位的绝杀之剑。
可是不待事情再有进展,四皇子这边就出了纰漏。
这日午后,四皇子正与几个幕僚议事,陈长史慌里慌张地入内,贴紧四皇子的耳畔低声急语。
幕僚们只见四皇子脸色大变,便识趣地鱼贯而出,各自心里都在打鼓,不知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此事当真?”房中再无外人,四皇子一把扯紧了陈长史的衣襟。
“千真万确,那人直接去敲了登闻鼓,跪呈状书!好在底下推官是个咱们的人,把事情摁了下来,通报了二伯,殿下,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放任胡世忠出事,若是得了个荐人不当,甚至纵恶逼民……”
四皇子暴怒,一拳擂在案几上:“好个胡世忠!堂堂地方要员,多少美妾不能坐拥,竟行强占民妇……真真是摊烂泥。”
“殿下,这事倘若不按下,将来必会被人利用,怦击殿下有失贤明,咱们好不容易将太子拉下储位,又怎容旁人坐享渔翁?”陈长史想到胡世忠正是自己所荐,额头上冷汗淋漓,只觉发根针扎般的刺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分析厉害。
四皇子强制让自己冷静,半响才说:“你所言不无道理……这事必须按下,立即着人摸察击鼓之人的底细,若是没有什么倚仗……治他个污篾之罪,发配充军,途中再……以逃脱罪名处死,当即通知胡世忠,让他将那妇人灭口,好好把这事给我处理干净。”
可怜的韩秀才,千里迢迢赶来京都敲登闻告状,自是为了回报当年工匠的资助之恩,又担心地方官员相互包庇,多得他的东家也是仗义之人,得知此事后,非但助以路资,还联系“亲友”在京都安排妥协,助韩秀才在恰当时机行事,才能保障自身达到目的。
哪知到了登闻鼓院,递交状书,却被不由分说地押入大狱,罪名是污告。
不消说,秀才的东家究竟是得了谁的意会。
更不消说,登闻鼓院并非鼓司陈二爷一手遮天。
于是刑部很快就得到举报,陈二爷枉法循私,竟昧告不举,反诬身有功名者治罪。
尽管刑部尚书忙着会审舞蔽一案,得报后也不敢吊以轻心,立即上奏御前。
天子勃然大怒,再一次下令严察。
三皇子请命,要亲自前往建昌府明察胡世忠一案,天子准允。
而三皇子动身之前,总算先后秘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