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我可有苛待锦瑟?谁让她们几个不知好歹,冲撞了几个侄女,眼下六娘姐妹协助着三嫂管家,发作几个婢子难道我能阻止?四爷要讨公道,何不去母亲面前理论?且看母亲容不容得下这等奴婢……别说妾身没提醒四爷,今日六娘可有言在先,若是几个婢子再眼中无人,视礼矩不顾,出了抱拙居四处闲逛,定责不饶,下回可不仅只皮肉之苦。”
苏明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锦瑟见状,更是哭得凄婉:“王爷将奴家赠予四爷,是看着四爷风雅,也是投其所好,特意嘱咐了奴家几个用心服侍,也好消解四爷公务疲劳,怡情添趣……奴家姐妹可不会做那些粗重活计,今后被禁足在此……岂非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好心。”
苏明长长一叹:“倒是辜负了王爷的心意,可我也不能违逆家规……我不忍见你等受苦,莫如……还是送你们回王府吧。”
四爷说到做到,没等锦瑟几个养好伤,就递了名帖去庆亲王府拜访,好一番赔罪,很是沮丧。
庆亲王也就是四皇子倒不计较,拍着苏明的肩头安慰:“也怪我设想不周,卫国公府规矩大,姑祖母又素来不喜伶人,才借着锦瑟的错漏发作……霁明不需为难,我在内城有处宅子,干脆就把锦瑟几个安置在那儿,你若是有了兴致,就去那处休闲休闲……可别和我客套,就此说定。”
于是卫国公府总算彻底清静了。
锦瑟姑娘养了一段时日的伤,痊愈之后,苏明还特地邀请了几个同僚到外宅聚会,锦瑟除了唱戏助兴,间中当然要奉酒服侍。
男人们酒饮得到了量,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霁和,你倒是个有艳福的,锦瑟当初可是庆亲王的心头好,竟舍得送了你……不是我当着锦瑟姑娘的面儿说好听话,当年千娆阁的杜宇娘比她也有不及,至于眼下……那个什么鹂娘就更是不如……你不知鹂娘?嘿,可真是个正人君子,这位可是继杜宇娘后名冠怡红街……唉,我也是被人拉了去,咱们这些望族子弟,哪少得了这些应酬……要说这妓坊里还能听见一些旁人不知的密事。”
座上宾客说着话,瞄了锦瑟一眼,欲言又止。
锦瑟一个媚眼斜飞:“郎君信不过奴家,但请直言,奴家回避就是。”却坐在那处纹丝不动。
苏明显然已经“多了”,撑着额头摇摇欲坠:“那地方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秘事,无非就是风花雪月而已。”
客人便不服气,也不顾锦瑟在旁,压低了音量说道:“科场舞蔽算不算密事?你先别笑!等闲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