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也唯她膝下有两个皇子,娘娘可不能吊以轻心,陈家已不容小觑,更有秦相……我听说就连卫国公府四爷也被四皇子笼络了去,虽有大长公主执意娶了出身不显的林氏,四殿下却送了个美婢去卫国公府……苏明甚是宠爱。”
皇后冷冷一扬唇角:“母亲也太过担心了些,苏明不过一个庶子,这回高中探花,也是圣上对苏家的照顾,看的还是姑祖母与卫国公的脸面,那美婢更不足为虑,国公府有姑祖母镇着,贱婢再是得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话虽如此,皇后的眉心却也紧跟着肃敛:“阿兄这回行事也太不让人满意,我一再叮嘱,让他找些青年才俊,要有真才实学!结果呢,不及三十者在乡试大多被刷下,不得不在会试阅卷官中收买,才保得那三个举人通过会试……没一个入了翰林,尽都外放了去。”
皇后说到这点,实在窝火:“我们还缺几个地方要员?缺的是翰林院培养的新兴势力,将来的内阁、中书重臣!就算不指望能中头甲,好歹出上两个庶吉士吧,这可倒好,冒着舞蔽的风险,毫无收获,白白下了着废棋。”
这回会试阅卷官,分别由礼部、翰林院的官员担任,虽多数是天子信臣,皇后不敢收买,可其中一人与孔家甚有私交,皇后没有选择四皇子党的作法,当金榜题名后再拉拢未来“新贵”,打的是从源头上安插亲信暗暗培养的主意,结果兄长孔执尚办事不力,选的十余人在乡试就折了多半,逼得皇后不得不收买阅卷官舞蔽,才保住三人中了进士。
孔夫人讪讪,这事的确不如人意,她不好替儿子辩解,只说道:“好在状元是太子妃的妹夫,将来必得信重,也算这批进士之首。”
“虽是如此,可我看顾于问这人也不可靠,尚还记恨当年魏望庸将他逐出学院,这番一得志,多长时间,就与礼部魏渊起了好几回冲突,魏渊与楚王府关系甚好,楚王父子才是真正的天子信臣,顾于问因记私仇未免狭隘,将来前途如何还不好说。”皇后忽问:“母亲可打探得大长公主的口风?她家六娘的婚事……”
“大长公主说还在斟酌,说不清是什么态度,娘娘的意思是……三皇子?”孔家几个嫡出的郎君都已婚配,唯有个庶出,当然配不上卫国公府嫡女。
皇后微微摇头:“这些年虽三郎对太子多有辅佐,可他的才干也渐渐显示出来,让他与卫国公府联姻太过危险……大长公主称还在斟酌,就是没有与那一党联姻的打算,对太子而言就是有利。”
“可三皇子妃位一直空悬,也让人放心不下。”孔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