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于氏母子入将军府,小谢氏先是在两人饮食中下了泻药,造成那对母子忽而腹泻,借口请了郎中,当然是苗家人假扮。
找的也当然是虞栋不在家中的机会。
苗家既诊得于氏母子脉息,当然调制出了“完美毒药”,让这对母子死于一场“风寒”引起的高热,便是虞栋心急如焚之余请遍京中名师,最终无力回天,更没人能洞悉病患是因为中毒。
旖景解开疑惑,沉吟片刻后说道:“阁部当然不容二叔被蒙蔽,固然,三太爷这时眼睛里只认钱财,他既能被二婶收买,只要二叔以钱银求证,必不会为二婶隐瞒,可是如何让二叔生疑?单氏到底是二婶的亲信,若这回再利用她传话,也不符合情理。”
“二叔身边早有我安插的耳目。”虞沨微微蹙眉:“不过直到如今,我也没放弃揭穿二叔当年罪行的打算,单氏是奴婢,她的证言不足采信,唯有二婶的证辞才能指定二叔的罪行,我是担心,以二叔的阴狠,得知于氏母子是被二婶毒害,会以其人之道还诸其身,倘若二婶死得太早……”尚不等时机成熟,证人就被灭口,不能因为当年恶行治罪虞栋,虞沨多少有些不甘。
“二婶已经认得苗家人,二叔再无机会让苗家替二婶诊脉,我想二叔即使落毒,也会更加谨慎。”旖景说道,却又摇头:“到底是夫妻一场,二婶这人虽刁蛮些,对二叔倒从无二意,又为他生儿育女,多年情份,二叔真会为了于氏母子毒害二婶?”
“这是必然。”虞沨冷笑:“一个人的心早已丑陋不堪,哪有位置容下‘情份’二字,这一世我早对二叔关注非常,竟察知他当年倾慕之人并非二婶,而是与岳丈有结拜之谊的庆恩候嫡妹,可二叔受谢妃影响,自幼便将夺爵当为执念,祖父当年即使宠爱谢妃,可从未想过将家业权势交给二叔,谢妃明白二叔只有隐忍,首先要争取的就是镇国府作为助益,所以,二叔听信了谢妃的话,求娶二婶……二叔对二婶从来只有利用,毫无真心。”
依虞沨认为,谢妃倒比虞栋更有远见,知道靠着阴私手段不足以稳握权势,谢妃临死之前,对先楚王那番“情深意重”的遗言,意在为虞栋争取“前途”,以她“半生遗憾”换取先楚王心怀不忍,失于理智而偏心虞栋。
哪知不如她愿,火候太过了些,造成先楚王了无生趣,不久竟然病重而逝,反使楚王得掌大权。
而没了谢妃这盏明灯指点,虞栋渐渐走歪了道,往自取灭亡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