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榻上无人。
世子妃竟这么早就起身?还远远未到晨省之时,人去了哪里?
虞沨满腹疑问地出了外间,摆摆手阻止了正欲上前替他更衣的秋月,问道:“世子妃在何处?”
秋月依然对莲生的存在耿耿于怀,念及旖景的警言,才没有“怒形于面”,很恭敬也很节省地回答:“世子妃去了和正堂。”
惜字如金的态度让世子敏感地觉察到这位耳目头子对他的不满。
越发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在他的印象里,和正堂之名甚是陌生。
好在秋霜这时沏好了茶,呈了进来,虞沨接过略饮解渴,十分和气地问:“你二人谁能禀报清楚这几月间究竟发生何事?”
秋霜暗暗斜了眼秋月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这才上前禀报:“和正堂就是从前的梨香院。”紧跟着将虞栋一家自立门户的始末解说了一遍,最后以一句“世子妃自从八月便定下卯正于和正堂接见管事、发放对牌等内务的规矩”结束。
却没有谈及莲生,秋霜认为这事还是留待世子妃亲自开口地好。
虞沨这才知道旖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寄生王府的吸血虫清除,接手中馈,唇角不由一展,先吩咐了丫鬟们备水,自己却负手匆匆出了后庭角门,穿过东苑,破天荒地涉足了他从前总是过而不入的梨香院,抬眸看着院门上的牌匾已经换成了和正堂三字,显然出自世子妃的亲笔。
院子里站了满地的仆妇,正堂灯火通明。
即使瞧见世子,仆妇们也只是屈膝福礼,并未有人发出半点声响。
守在正堂前的两个丫鬟来自关睢苑,瞧见虞沨刚要入内禀报,便见世子摆手阻止。
虞沨站在门侧,带笑的目光通过敞开的轩窗,看向正堂里的罗汗床上,正襟危坐的世子妃。
“下一处。”发话的是夏柯,随着话音才落,厅堂里两个管事打扮的躬身退出,候在阶下的才举步登入,一边递上文薄,其中一个有条不紊地复述了一遍,夏柯将文薄核对无误,才递交给世子妃,旖景示意春暮交递对牌,微笑颔首:“上回嬷嬷文记不详,禀话也不清晰,分明有不合旧例之处,并没有主动说明,经指正后,这回倒能改过,甚好,若今后都能做到这回一样,三月后嬷嬷的一次警告便会消除。”
虞沨瞧见那婆子长吁一口气,唇角才略微放松。
忽然又有胡旋入禀,说点名时未至的烛油库管事来了。
得旖景示意后,一个穿着青缎窄袖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