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事,果然被远扬料中。”大长公主脱口就是一句,看向苏明的目光里就微透着歉意:“我当初一心想弥补明堂的遗憾,料想并不周全,早知如此,还莫不如稍缓让你入籍。”
旖景更讶,听来四叔倒不想中这探花一般?
就见苏明起身长揖,旖景连忙起身避于一侧,听他说道:“母亲此言,让儿子甚是惭愧,儿子得以认祖归宗全凭母亲宽容,再者既为苏氏子弟,自然也得承担人子之责,既怀入仕之心,更不该为避风险趋安无为。”
“坐下说话吧。”大长公主闻言一笑,这才对旖景解释:“你四叔这回应策选中庸之道,就是不想出这风头,他原本连这回会试都想避开,一来我也不想耽搁了他,二来他师承名儒,圣上当知他是卫国公府的子弟,更是点名让他应试。”
苏明得南儒丁昌宿亲自教导,可谓是这位大儒的收山弟子了,若是连个贡士都落第,也太明显了些,哪知殿试上虽择中庸,并未表现“锐意进取”,依然还是中了头甲,无疑是天子有意如此,要让他成为将来新兴势力的核心之一,当然,又是对卫国公府的进一步“套牢”。
大长公主再对旖景说道:“你是国公府的女儿,眼下又是楚王世子妃,不比得普通贵妇只在内宅用心,有的政事,心里也该明白,想必沨儿也知会过你,储位十有九成会有变动。”
旖景颔首。
“霁和这回得中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将来必为天子信臣,我苏家一门文武官员俱占,圣眷深厚有目共睹,一旦圣上有易储之议,太子被废,必成炙手可热多方争夺之势,眼下情形,已经不由我们选择,一定会涉及储位之争,天心难测,就是祸福难料。”大长公主沉声说道:“以我看来,一旦圣上提议易储,率先引发的风波便是太后与圣上母子间的政见不和。”
倒不是说太后有多看好太子,但太后重嫡,而太后身后的严家又与大长公主息息相关,是大长公主的母族,卫国公的外家。
眼下卫国公一府已是极盛之势,再兼苏明高中探花,当真是烈火烹油。
“圣上之意,必是要争取国公府助力,将来在废太子以及奠定新储一事上竭尽全力,如此,咱们说不定先就得与太后、严家为敌。”大长公主越发沉声:“就算能规避这点,储位非嫡非长,便当立贤,可贤之一字哪有固论,诸皇子必会手足相争,苏家嫡长女是福王妃,可福王显然不得圣心。”
大长公主并没有说明,其实她也看出圣心是在三皇子身上,可仅有圣心,还不足以让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