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怡和街的那间茶楼……”
旖景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个明确的指向,这又是有人眼见危机将至狗急跳墙了,为的是保住管家权,她实在认为管家与当家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虞栋夫妇其实一直没有当得王府的家,眼光倒是盯准了“财势”二字,可努力的方向从根本就已经偏移。
小谢氏只是代管家务,迟早会交出中馈,却迷念妄信能长握手中,她就不想,就算那些盘算落实,虞洲将来能袭爵,那也是必须过继入长房,二房分府只是迟早,黄江月将来会把王府财银双手奉送给镇国将军府?
再有楚王府的声威如何得来?靠的自然有对天家的三朝尽忠,最为关键的还是那些曾随先楚王征战沙场有立国之功,得封各地镇守的旧部,以及藩地楚州之兵权,可以想像前世虞栋父子奸计得逞后,就算身后有靠夺了爵位,楚王能不知当中蹊跷,世子因谁而死?怎会将家族相传的人脉势力让虞洲继承,必须毁了都不给。
而无论虞栋身后是三、四哪个皇子,对此一点都是乐见其成。
虞洲所继只是个空头爵位。
而虞栋若真与刺杀太子有关,迟早会遭清算。
性命难保,又何言荣华富贵?
真图“财势”,虞栋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当盯准各地旧部人脉,收敛怨恨欲望做楚王的臂膀,先争取人心威信,而不是楚心积虑地把心思用在后宅,以奸计毒杀楚王妃母子。
虞栋这般行为,只能造成两败俱伤,让他人坐成渔翁。
而眼下妄图在世子妃的嫁妆上做手脚,以期紧握中馈继续盘剥王府财产为生,这般可笑的手段实在让对格局有了崭新理解的旖景嗤之以鼻。
既然是找上疏梅楼,那么这计谋肯定出自江月的头脑,旖景就很是好整以睱起来,她起初还奇怪,虽手里产业甚多,自营商铺不下十处,不能做到间间都有陪房打理,可也分别交由信得过的管事日日巡察,若真发生了事故,管事们决不敢隐瞒不报,难怪没听见半点风声,原来是小姑姑这回遭了“池鱼之殃”。
就听小谢氏有如身临其境地一番演讲:“前两日,有几个乐户女子去了那茶楼,赁下一间雅室聚会,哪知茶楼里伙计觎觑人家美色,竟借机动手轻薄,乐户虽然低贱,那几个却是从勾栏里赎身从良靠着经营乐坊的当家,也不容人污辱,就争执起来,那伙计却不承认,反而纠集伙众与乐户所带私丁大打出手,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惊动了顺天府,将一应人收押审问,后来虽说咱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