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唇角抿得笔直,但似乎不难看出笑意。
忽地半跪,安瑾眼睁睁地看着矮下身去的男子在她腰上系了一物,是脂玉郁金佩。
“是西梁之仪。”男子语音清越。
安瑾知道郁金香是西梁国花,而郁金佩唯有三姓贵族才能佩戴。
须臾之间,伊阳已经起身,微摊手掌朝向安瑾:“西梁邑君伊阳,庆氏嫡子玉转,迎东华公主归国。”
归国,从此西梁也是她的国度。
安瑾微微抬手,掌心覆上,感觉到让人心安的温暖,却不炙手。
她想起乐阳曾说的话——我二兄曾经不少磨难坎坷,心志坚稳,性情却温和,虽怀城府,却重义知恩,金元公主于他有提携庇护之恩,陛下对他更胜生父,他决不会行背义之事,如此,公主若能以诚相待,二兄必不会分毫轻怠。
从此以后,你我携手,当夫妻同心。
安瑾默默地想,当被稳稳扶上车與,目光再次看向那个会与她结发同盟的人。
他跨上金鞍玉骢,也正向她看来,眉间一抹明亮,唇角似有舒展。
礼乐齐响,车與轧轧驶向城门。
安瑾没有回头,她知道从这一刻,等着她的未知前路不容犹豫回望。
她的目光只能一直向前,过去无论欢愉抑或悲痛,便像此情此景擦肩之后,留在她的故国,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