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荣耀,竟毁了容貌,这才会被名门望族挑剔,不得已下嫁庶支庶子为继室。
心里越发对卓夫人的功利产生不满。
便不耐烦在这儿多坐,拉了六娘、七娘去择了艺牌,见她们一个选了“诗词”,一个挑了棋艺,就带着去安然、安瑾那席闲谈。
七娘原本就与安瑾交好,为安瑾“退学”的事十分抱憾,好容易得了机会,两个携手去了花荫下说私房话。
因是宫宴,与旖景必须维持表面和睦,安瑾也不怕她的计谋暴露,十分珍惜与闺阁好友难得的聚首,说话间,不由就提起她选了琴艺,引起众人侧目的诡异事情。
“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狭隘短见罢了。”七娘直言不讳:“是风传圣上有意与西梁再度和亲,这事倒有八、九成真,可怎么个方式尚无定论,那些人是怕被伊阳君看中,求娶了去西梁,都以为自己是天人之姿才华出众呢,既然有这层顾忌,毫不掩饰避人千里,干嘛还偷偷红着脸打量人家,故作矜持让我看了都替她们脸红。”
安瑾才明白过来,下意识地看了远处的伊阳君两眼,默默沉思,便有些心不在焉。
及到未正,众人都已经抉择好才艺,参与诗词、绘画的依然避去画阁,琴、棋二艺定在了当场,因今年择琴者不多,就先比此艺,对弈随后。
旖景被太后指为棋艺判者,这才取代了因为择画离席的卫昭坐在太后身旁。
却留意到坐在金元公主身后,那位似乎封邑为应阳的庆氏嫡女神情十分不善,一双眼睛动不动就直瞪向一旁正襟危坐寡言少语的乐阳女君,眼光里像夹裹着风刀霜箭一般,旖景十分讷罕,不是说这两位是嫡亲姐妹么,难道私下是有仇的?
世子妃哪知应阳女君一心鼓动妹妹恃机出手色诱她家阁部,不曾想乐阳今日明知虞沨是画作判者却无动于衷,跟口桩子般钉在这里寸步不移,应阳恨不得剥了乐阳的皮。
应阳心下这时已是“狠计层出”,且盘算着待归西梁要怎么告乐阳的恶状,让她不得好死,却也没想到,她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琴艺很快比完,参赛者原本就不多,除了安瑾,大多为懵懂少女,胜负没有半分悬念。
便有贵妇向小谢氏道贺,小谢氏心下嗤之以鼻,表面上皮笑肉不笑地赞扬了安瑾几句,挥挥手让她自去玩笑,言下之意是别在老娘跟前添堵。
就有一个心怀妒意的贵女,笑着说道:“听闻公主四艺皆通,小女子早生仰慕,大胆请公主一展琴艺,也让我们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