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又有祖母这根上梁作为标榜,闺阁时就养就了一身刁蛮跋扈,非常不满意嫁给个死了老婆还有嫡子嫡女的男子。
洞房那日一见曾世子的形容,谢表妹的心里更是拔凉,倒不说曾世子有多猥琐,不过是有些五短身材,不够高大挺拔,与谢表妹翩翩贵族子弟的期许天上地下。
曾世子又喝多了酒,沾在枕头上就睡了过去,于是洞房花烛就成了谢表妹独守空闺。
所以元帕上也就干干净净,纯白无染。
其实贵族之家新婚没有圆房也不算稀罕,毕竟是大喜之日,新郎饮得一塌糊涂昏睡不醒也不是新娘的责任,夫家多数还是宽容的,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就质疑新妇的清白,兼着依据惯例,洞房之内还有丫鬟侍候,有没圆房也是能够察问追究的,新妇是否清白大可证明。
不过清晨管事嬷嬷来领元帕,见这般纯白无染还是会过问一声。
谢表妹回答的话很彪悍:“问我?嬷嬷还是自己看世子爷吧,昨儿个一回来睡得跟头死猪样,现在还没清醒。”又当着伯夫人亲信嬷嬷的面,一巴掌打在曾世子脸上:“没这么大的酒量就别逞英雄,再不起来,误了今日的上茶礼,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那嬷嬷被吓得不轻,到伯夫人面前脸还白着,把大早上惊魂经历仔细交待了出来。
伯夫人可不是个温软人,听说后显然没气得翻着白眼晕死,想着那时相看,谢表妹尚还温婉贞静,怎么娶回来就变成个河东狮!
心里存了气,上茶礼时伯夫人自然要“提点”谢表妹,手一抖一杯热茶就倒在了谢表妹的脸上。
若这时谢表妹晓得服个软,事情还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可她偏就不是服软的人,登即爆发,像头母豹子般扬着爪子就冲伯夫人上去,两巴掌扇在伯夫人脸上,留下了森森血痕,还哭喊着曾家要迫害新妇,吵着要回娘家!
结果被直接关进了柴房,回门礼那日不待镇国公府的车驾来接,盛兴伯府就把谢表妹送了回去——连着嫁妆。
年氏可是忍得的?她且不管谢表妹是否有错在先,领着人就上了曾家闹事,曾夫人又是“恶名在外”,仗着自己有理又是宗室出身,根本不把年氏看在眼里,也不管年氏长着她一辈儿,压根没放年氏进门,只打发了个下人出去交待,硬说谢表妹不是处子之身,把那条元帕甩在年氏脸上,那下人还两手叉腰,当着往来行人的面,一桩桩数落着谢表妹的恶行,因被勘破不是清白身,恼羞成怒下辱骂夫君,又对婆母动手,指责年氏管教无方,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