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抱琴尖着嗓子叫嚣:“桐华仗着二娘的势,一贯不将三娘看在眼里,多回冷讽三娘出身卑微,我今日一时失手,泼了二娘的的甜品,就算有错,也不容她借故砸药伤人。”一把提起裙套,将裤管略挽,拉下几分袜套,让张嬷嬷看脚腕上被沸汤灼伤的红痕:“嬷嬷看看,一煲汤水生生砸在我脚上,烫了我事小,三娘今日却不能依时用药,若病情因此有了反复怎么了得,二娘是主子,难道三娘就不是,活该让刁奴谋害?”
张嬷嬷一听抱琴开口就上纲上线,牵扯上二娘,心里也存了怒意,二娘可不比从前,猫猫狗狗都能欺上脸来,再说抱琴的话可是要给桐华栽个害主的罪名,就算没有世子妃的警告,张嬷嬷也不容抱琴这般放肆。
便冷笑两声:“这事桐华也跟老奴交待了仔细,三娘可不能偏听偏信抱琴的话,抱琴果真是一时失手?分明就是存心挑衅,泼了二娘的甜汤又语出不敬,眼下又牵三扯四,污篾不敬二娘,意在挑事生非,三娘一贯就与二娘要好,当知是刁奴心怀叵测。”
安瑾似乎也有些犹豫,蹙眉看向抱琴:“这事究竟如何?”
抱琴好容易闹了个良好的开端,哪容这般息事宁人,登即竖起眉头:“桐华是嬷嬷的女儿,嬷嬷自然会为她开脱,是非黑白何不让桐华当面理论?早先那般威风八面,这会子却当起了缩头乌龟,休想借着那午憩未醒的借口打算脱身,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这话纯粹就是指桑骂槐,“午憩未醒”的可是安然。
张嬷嬷顿时怒火中烧,可她还不待斥责出声,抱琴却占先暴起,手臂一横摆脱了小丫鬟的掺扶,脑袋一低像头牛犊子般就往张嬷嬷怀里扎顶,扯开了嗓子哭喊:“嬷嬷仗着二娘的势,开口就要治我污篾不敬之罪,我落不得好了,豁出来与你们拼上一场,也不让三娘白受了欺负。”
落英院的丫鬟原本就是当年小谢氏“精心挑选”,大多跋扈不驯,是为了好好“照顾”安然,虽这时因世子妃一番杀鸡儆猴后再不敢对安然不敬,可却忍不得抱琴这样挑衅,不待吩咐就一窝风上前,场面瞬息混乱。
桐华受了母亲嘱咐,一直缩在厢房里,听着抱琴颠倒是非的话已经气得眼脸通红连连跺脚,这时从窗缝里看见动起了手,哪里忍得住,飞奔出来揪着抱琴就是巴掌爪子的招呼。
见抱琴惨遭围殴,安瑾心里冷笑,脸上却是焦灼与惊惧,连忙吩咐众丫鬟“劝解”,一边喊着“都住手”,两眼含泪泫然欲泣。
除了莲生与抱琴,安瑾身边的丫鬟都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