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眼看着于氏这个毒‘妇’谋害我虞家的‘女’子,所以当我打算从冀州归来时,先安排了二婶提早得知于氏的存在。”虞沨说道:“不过这回因为父王的‘插’手,劝服了祖母让安瑾认祖归宗,并通报宗人府……于氏提前被远送陇西,才造成虞治晚了两年出世,于氏的恶毒一如当初,这回仍是想利用安瑾为虞治铺路。”
旖景叹了一声:“倘若安瑾真听了于氏的蛊‘惑’……”
“那她只能自求多福了。”虞沨微微闭眼:“我对今后原有安排,即使会对二叔一家动手,也有把握让安瑾不至受到牵累得个归宿,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同当年的事也没有关联,上一世又是枉死于生母之手实在可怜,但她若也是心怀恶毒之辈,就算我多此一举当了回东郭先生。”
只要安瑾“听生母的话”,早‘洞’悉‘阴’谋的虞沨不难抓她个现形儿,虞栋虽疼惜安瑾,慈父心肠实在有限,为了不受牵连必定会牺牲安瑾,至于小谢氏,她就更不可能维护眼中钉‘肉’中刺,当然是抓紧机会落井下石。
旖景心头疑‘惑’解开,也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两人相互依偎又说了阵甜言蜜语,便见青帐上的流光越发黯淡,却有天光透亮窗纸。
已是清晨。
深夜的那场雪并未成势,将将染白了乌柯,不及在道旁积厚。
天光初亮,一辆马车在皇子府前轧轧停稳,身披鹤氅的男子一跃而下,鬓角染着浓郁的酒意,踩着不那么利落的步伐才进了角‘门’,就被一阵急风卷下冬叶上的积雪湿了面颊,轻轻“啧”了一声,这才加紧了步伐。
亲兵统领薛东昌已经焦灼了一晚,五更天就赶来了皇子府,在‘门’廊里徘徊了整一个时辰,好容易盼得主子归府,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儿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前,唤了声“殿下”,嗓音却被寒气冻得又尖又细。
三皇子彻夜买醉,这时眉目间却并没多少疲倦,一双眼睛仍泛魅光魄‘色’,心情似乎不错,打趣一句“薛公公早”。
薛东昌就越发哭丧了脸。
瞧着亲信那‘欲’言又止、胆颤心惊的模样,三皇子自然晓得又发生了什么,便没往“驻扎”着倩盼的书房,径直回了前院‘玉’兰堂。
“薛公公”步步趋随,暗暗哀声叹气,当见三皇子解了氅衣丢给‘侍’婢,往铺着白虎皮的罗汗‘床’上一歪似睡非睡时,总算不再犹豫,顶着一脑‘门’白‘毛’汗把昨晚李氏冲撞世子妃的事飞快禀报了一遍。
好半响没听见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