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太后欲往平安门楼观灯,请部份宗室入宴,楚王府里人人获诏,唯有她与芷娘两个没得资格。
小谢氏“安慰”儿媳:“王府在平安大街边搭了彩棚,也不能完全空置,若只让芷姨娘在上头镇着未免不像,有你在,才能应酬过来。”
她竟沦落到要与芷姨娘一同应酬的地步!并且还要被那日来往不息的贵妇贵女们“瞻仰”!
都知道她受天家厌恶冷淡,虽嫁入宗室,却没有资格参与宫宴。
一根好好的赤金长簪,竟被江月盛怒之下掰成了“斗拱”。
可无论江月如何排斥,时光都不可能为她停留,普天同庆的上元佳节依时到来,自正月十三这日,锦阳京四处张灯结彩,无论贵族抑或平民百姓,屋檐上都悬上了彩灯,宵禁解除,百姓可通宵游逛灯市,观赏百戏杂耍,欢歌热舞,共庆新春。
天子却收到了铜岭关外的友邦西梁王递来的国书。
很不幸,三皇子外祖父唯一的庶子并未能挨过远庆六年,等到西梁王力压众议立为王储,在十一月时病逝。
西梁王欲遣先太子之女金元公主与西梁三姓之庆氏嫡子来访大隆。
似乎有意让庆氏嫡子与大隆宗室女子联姻和亲。
这用意太深晦,以致让大隆天子完全参不透西梁王的图谋。
还是诏了三皇子问话,才明白过来。
原来西梁三姓中,宛氏已无男丁——别说嫡子,连庶子都病死了,胡氏嫡系嗣子要么成婚,要么年龄尚幼,适龄能与金元公主婚配者只有这位庆氏嫡子,应是西梁王尚不死心,执意废除三盟政会,不愿实行“嫡女夫继”之盟约,以致西梁政权落入庆氏之手,这回是想让大隆天子赐婚,以震慑西梁云边庆氏,让这嫡子丧失婚配公主的资格。
“难道说,西梁王欲让金元公主继位?”天子大讶,如此一来,“友邦”莫不是要出个女王?
三皇子沉吟片刻,又再说道:“西梁王已经无子,又不甘让政权旁落,如此也只能让公主继位……父皇,儿臣旧年出使西梁,了解到庆氏之猖獗狂妄,若真让他这一姓掌握西梁政权,说不定将来会与大隆敌对,虽我泱泱大国不惧蛮夷,不过若能维持和平共处总比战乱争端要强。”
天子微微颔首:“庆氏为西梁三姓之一,以我宗室女与之和亲也不算低就,不过庆氏既有夺权之心,难道就甘愿屈从?”
“庆氏虽有野心,却未成气候,西梁王还能压制,再者庆氏未必不会以为与我大隆联姻有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