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实据,不过蛛丝马迹却已经明显——黄陶狼子野心,蓄养死士暗害旖景的行为毋庸置疑,眼下利用廖家那女儿巴结上四皇子,秦家便立即有“提拔”三爷的打算,这说明什么?——三爷无才无品,多年来不务正业,只知道斗鸡走犬,何德何能赢得秦相“赏识”?定是黄陶从中牵线,越发说明两人之间有所勾结,黄陶对黄家嫡系恨之入骨、暗怀怨恨,若三房没有私下助他,怎么独独会对三房如此尽力!
先是牵线搭桥,让黄江月嫁入宗室,紧跟着又要提拔三爷调任升职。
三爷那个废物能为黄陶做什么?
怎么想也只有五娘那一桩事。
自从云水僧出现,家中防备严密,尤其针对二房。
偏偏只有七娘带了私物给五娘的丫鬟,偏偏七娘幼时已经发过痘疹不怕染疫,偏偏那丫鬟就染了痘疹。
建宁候本就对当年五娘的死耿耿于怀,压根不信什么“命数福薄”之说,无奈那时察不到半点头绪,怎么能想到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会暗藏祸心!
黄江月当时才出豆蔻,谁能想到她一个弱质闺阁就有蛇蝎心肠,对血缘至亲痛下杀手。
并不显然的线索却环环相联,建宁候心里九成肯定女儿的死正是黄陶主使,三爷与黄江月暗助造成。
哪里还愿意让三房趁心遂愿?
建宁候义正言辞拒绝:“母亲,不是儿子贪财轻义、不顾手足,实在这些年间,三弟的作为越发荒谬,当年三弟好赌贪色,母亲只说他是年少轻狂而多有放纵,可眼下三弟子女都已成婚,难道还似当年?当初儿子因着手足之情,废尽心思才给三弟谋了个职位,哪知他不务正业,被言官弹劾,若非儿子与卫国公求情,他只怕连乌纱都保不住,儿子生怕三弟对四郎疏于管教,以致四郎学着他不成器,这些年在四郎身上用了多少心思,好在他还听教,考入国子监,儿子自认对三弟已经仁至义尽,这回七娘的婚事,公中定例并无亏薄,可三弟实在是得陇望蜀。”
太夫人叹气:“我知道,你三弟这些年是不成样,你并没有亏待着他,不过七娘终究是嫁入宗室,这嫁妆太过简薄,将来她在夫家处境只怕艰难。”
建宁候冷笑:“母亲,儿子也打听过了,将军府的聘金虽有两万,可那些聘礼实在算不得贵重,公中连着产业田庄等已值两万,也抵得过去了,若三弟真为七娘着想,何不用将军府的聘金置产陪嫁?什么都指望公中,若开这先河,今后府里其他几个女儿出嫁又当如何?太过厚此薄彼,血缘至亲间